裴钦无言以对。但他也不能直说,在看到天子衣袍滑落的瞬间,他脑子“嗡”的一声,近乎什么都不记得。

平日行走江湖,也算看惯风月。裴钦不是不知事的稚儿,也因此,在与秦纵剖明心意至今,他看秦纵待自己与往日似乎并无不同。原先那些心猿意马,便渐渐被压了下去。

既然秦纵并无这方面的心思,裴钦便也无意强求。不过,要他在心上人之前克制,哪有那样容易。

只好不去接近。偏偏,秦纵还不放过他。

他只好说:“也许你我体质不同。”

秦纵含笑,说:“只是如此?”

裴钦分析:“西南、西北相距甚远,你我原先便习惯不同风土。”

秦纵说:“仿佛有些道理。”

裴钦松一口气。

秦纵说:“但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冷了。你既觉得热,不如来给我暖暖身子?”

裴钦听在耳中,喉结滚动。

他身体僵直,手脚都有些发凉。这时候,发凉的手被秦纵握住。

秦纵咕哝了句“算了,竟像是我要来给你暖”。再靠近,清晰地在裴钦身上感受到什么。

他一怔,颇觉意外。

原本是看出裴钦态度不对,想要调笑两句。没想到,竟然这么“不对”。

秦纵略有后悔。倒不是不喜裴钦这番表现,而是尚未做好心理准备。

他喜爱裴钦,绝不认为殷玄能与裴钦相较。这是实话,但在这同时,殷玄的存在,到底给秦纵带来一些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