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卓在他身边坐下,摸一摸孩子的额头。
原先以为又会摸到一把滚烫。可出乎意料,触手竟然是温热的。
没发烧。易卓眼神动了一下,收回手。
动作到一半儿,他的袖子被小兽人拉住了。
殷可怜兮兮地叫他:“神使,我想要之前你给我的那种水。”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赭就从外面进来了:“神使!水!”
易卓被这一大一小围住,沉默片刻,先问殷:“你是哪里不舒服?”
这话出来,他明显听到身后的赭在抽气。
殷则说:“就是之前的伤。”
易卓看着他,到底不想把一个孩子想得太糟糕。
可有前车之鉴在,他也没办法像是之前那样对原始世界的人们毫无保留地信任。
所以易卓问:“是和之前一样的疼吗?”
殷点点头。
易卓说:“头晕晕的,感觉身上很烫?”
殷继续点头。
易卓的问题不论是让他来听,还是让易卓身后的亚兽来听,都完全没有问题。
他们最多觉得今天的易卓比平时话多一点。可除此之外,处于文明萌发时期的部落兽人完全意识不到,哪怕同样是伤痛,在不同状况中,也有很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