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殷现在明显没有发烧,那他为什么会和易卓说自己有发烧时才会有的症状?

易卓的喉咙有点发干。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一层窗户纸前。轻轻一捅,眼前的窗户纸就要碎掉。

偏偏这时候,赭还催促:“神使!请给这些水赐福吧。”

易卓看他一眼,对上亚兽不容作假的急切视线。

如果殷的痛楚是假的,那赭这会儿在焦急什么?

易卓喉结滚动一下,说:“我今天来的太急了,没有带赐福的道具。”

赭、殷都是一愣。

易卓注视着这对父子,心想:不,也许还是我想太多……

他的念头还没有完完整整地呈现出来,就看到了赭面上的喜色。

赭站起来,冲着洞窟外喊:“神使没有带赐福的道具!你们还等什么?!”

易卓瞳仁一震,思绪好像从这一刻断裂。

在他想明白眼前场景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一双手从他背后伸过来,握住他的手臂。

殷高高兴兴讲话,哪里还有半分病弱的样子,问易卓:“神使,你和青什么时候会有小弟弟?”

这句话出来,就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易卓脑海中所有的迷惘。

昨天、今天的所有古怪之处全部被串联起来。易卓头皮发麻,什么“小弟弟”?虽然在他出身的世界,人造子宫技术早已成熟,辅以基因手段,同性有孩子不是稀奇事。可这里是还处于蛮荒时代的兽人世界,他又不是亚兽——

可无论是殷,还是赭,甚至岩狮部落的所有兽人、亚兽们,似乎都不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