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檀此刻着实心疼了,伸手捧住她泪意斑驳的面颊,深邃双眸直视她,哑着嗓音道:“你是清白人家的女子,毋需妄自菲薄。我过去于姻缘上不顺遂,父皇亦曾赐我平民女子为妃,只我没福。阿拂,我年岁已不小,往后无论功业成否,都该后继有人。”
高门贵族皆重血脉,分嫡庶,前世慕容允续再宠爱,也只当她为掌中玩物,旁事闭口不提。
可是眼前人却真心将她当作明媒正娶的正妻,教她如何不动容?
她抽噎着点头,只说了个“好”,泪水又止不住滚落。
慕容檀忙伸手胡乱替她拭泪道:“别忙哭,明日教人瞧见你这模样,还当我欺负你了。”他忽而像想起什么似的,蹙眉佯怒道,“方才还未说完,那姓郑的草包,你可曾对他有情?”
宋之拂一窒,忙摇头辩解:“不不,阿拂没有!”她忽而噤声,小心翼翼缩了缩脖颈才道,“只从前曾有婚约”
慕容檀脸色愈寒,冷硬道:“缘何未嫁?”
“舅母嫌我八字命格不好——不,实则是我——是我自己不愿嫁……”她一见他神色,忙将当时自己如何买通算命先生一事和盘托出。
慕容檀听罢遂觉心头舒坦,他中意的女子,果然非比寻常。
“如此甚好。”趁她松懈,他忽而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寝殿去。
“你这是作甚?”她面颊羞红,却不敢惊呼,生怕教人听见。
他惯常冷峻的面上布满得逞的笑容,嗓音低沉道:“才说要替我生孩子,自然得珍惜这短短春宵。”
……
燕居之殿,赵广源携刘善等审郑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