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浑浑噩噩,粉白的面上满是惶恐怯懦,未待逼问,便已将齐澄的交代一字不落的和盘托出。
刘善等素来不喜这等酸腐儒生,更见不得其软弱无能,毫无气性的做派,纷纷面露鄙夷。
郑子文此刻哪还顾得上面子,只管磕头告饶:“此皆齐澄指使,非我所愿,各位大人饶命,求王爷饶命呀!”
刘善等怒极,抬手便欲劈下,却被一旁的赵广源止住。
只听他云淡风轻道:“我等饶你又如何?你以为这般回金陵,陛下能饶你?只怕还会殃及整个郑家。”
郑子文方才慌乱中未及细想,此刻闻言,顿又瑟瑟发抖。齐澄虽以高官厚禄诱他,却也的确曾以家人性命为胁,他若如此狼狈而回,一旦陛下降罪,自无可逃。
赵广源知他懂了,方道:“如今给你两条路,其一,以你一人之命换郑氏满门暂;其二,你替王爷给陛下递个信,我保你郑家无事。”
郑子文彻底静下,将信将疑望着他,迟迟不敢言语。
“你自想吧,明日再做决定。”
说罢,赵广源便领众人离去,只将他一人关在屋中。
刘善等不解:“先生,他对王爷图谋不轨,为何不干脆取他性命?”
方才若非赵广源拦着,他们只怕已将其收拾得再起不来。
“且看吧,他有大用处。”赵广源轻叹,“况且,念在王妃的面上,王爷也定不会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