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彪缓缓地道:“乔瘸子,你看看小女……”霜儿颤声道:“乔老爷子!”乔忠十分激动地道:“晓福和你……”伍彪哼声道:“姓乔的,我不是叫你来套近乎的,你看看她,我要你把她的病治好,愈快愈好!”
乔忠神色一变,道:“她有喜了!”
中国医道讲究的望、闻、问、切,乔忠是个中高手,虽是沉沉黑夜。藉着有些微星火,已一眼看出是怎么’一回事,他心神颤悚,喃喃地自语道:“难道,她和晓福……”伍彪满脸杀气地道:“不错,她是有了,姓乔的,立刻开个方子,把她肚子里的东西拿掉,否则,你今夜休想活着出去!”
乔忠急得直摇手道:“不行。”
伍彪愤愤地道:“为什么不行?”
乔忠义正辞严地道:“医者,德也,我乔忠只能救人。不能害人,伍门主,像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不会干!”
霜儿听后神色大变,她痛苦得一脸凄苦之色,道:“不,爹,你不能……”伍彪吼道:“我能,我要把那孽种拿掉,霜儿,乔瘸子医术独称宇内,你不会受到一丝一毫损伤,爹会给你血个更好的人,他会爱你一辈子,那小子有什么好?只会甜言蜜语地欺骗你,爹看了他那种样子,心里直有气!”
休看伍彪又吼又叫的,对这颗掌上明珠却爱让有加。眼见霜儿哭得像个泪人,忙掏出一块手帕递给霜儿,道:“擦干眼泪,别让人家笑伍彪的女儿只会流眼泪!”
花娘子媚笑道:“是呀,霜儿,听你爹的话,天下的男人多的是,你只要喜欢,姨娘替休找上十个八个,你爱跟谁就跟谁,那怕是天天换!”
这娘们说的话没有一句是正经的,霜儿气得—扭头。眼睛看着别处,根本不睬她,伍彪听她说得不像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花娘子,别教坏孩子——”花娘子不以为然地道:“哟,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啦,我这个人最看不惯假仁假义,明明自己是个婊子,还要故意惺惺作态!”霜儿叱道:“无耻!”
花娘子笑道:“小妹,别说得那么难听,女人呀就是那么一回事,跟谁都是一样,反正磨不破也捣不烂!”
她说话粗里从不带个细字,好话到她嘴里也变成了坏话,霜儿倒底是嫩了点,耳根子一直红到底,干脆不理不睬,伍彪拗不过这娘儿们的狠劲,眼珠子一翻,道:“带姓乔的!”
这几个字在霜儿心底里的确发生了震憾作用,她吓呆般睁大了双眸,嘴唇颤动,从口缝里进出声道:“爹,你……”伍彪嘿嘿地道:“我女儿受尽欺负,伍家丢尽颜面,我女儿既不能手刃此徒,为父只有手办此人,为伍家争个面子!”
霜儿摇手道:“不,爹,是女儿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