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预防,不是留备,乃是立即用以续命。贾先生,轻重之间,一眼便明,请你可怜我那位朋
友,他还年轾,还没有发挥他的抱负,只有你能救他……”贾致祥冷冷的道:“东西是我
的,呃!”燕铁衣苦笑道:“当然。”贾致祥狂傲的道:“所以,我要送耍卖,或不送不
卖,至我毁了它,拿去喂猪喂狗,也全是我的事,根本犯不上述说任何理由,你也更无权干
涉!”燕铁衣深深吸了口气,道:“我不是干涉,更不是反驳你的理由。贾先生,我只是在
向你说明一个值得同情的事实,请你帮忙赐助!”贾致祥强硬的道:“没有办法!”燕铁衣
再一次委曲求全:“贾先生,我可以出价一万两纹银向你收购,再高点亦无妨。”豁然大
笑,贾致祥鄙夷的道:“一万两纹银?那是多大的一个数目呀?以叫我开了眼界啦!”燕铁
衣叫着:“贾先生!”猛一拂袖,贾致祥厉声道:“燕瓢把子,从我这‘五福轩’走出去,
直入‘金玉堂’你可以随意看看,闭着眼摸一样摆设,也包不止一万两银子!这简直是在儿
戏,燕瓢把子,于我贾致祥面谈钱财,你的斤两还太轻了,真正孔夫子门外念三字经!”脸
色阴寒,燕铁衣的语调也一样阴寒:“贾先生,奶不再斟酌?”贾致祥坚决的道:“无能为
力!”燕铁衣咬咬牙,做最后努力:“贾先生,请你看在我的份上,多少发挥一点人溺己溺
的慈悲!”一扬头,贾致祥昂然道:“不必再说了!”霍然站起,燕铁衣愤怒的道:“我曾
见过很多不可理喻以及毫无道义感的人。但贾致祥,你却更是这一类人中的佼佼者!”贾致
祥脸色微见苍白,却强硬如故:“这只是你的说词罢了,我不同样你的勒索,难道就是不可
理喻?我要替自己的性命安全打算,莫非便是没有道义感?我的东西我当然有绝对的自主
权,谁也干涉不了我!”燕铁衣冷酷的道:“你将为你的这种行为付出代价—贾致祥,江湖
中人,不错有的是贪婪自利之辈。然则,你的品德却并不高于这些人!”大吼一声,贾致祥
气得连嗓调都变了:“你,你敢辱骂我?”不屑的一笑,燕铁衣道:“贾致祥,奶以为你除
了有钱之外还有什么?而有钱并不能表示便有了一切,你只是一条金色的蛀虫,一个欠缺良
知的土佬倌!”嗔目切齿,贾致祥颤抖抖的指着燕铁衣:“你除了暴力,又有什么?”冷冷
一笑,燕铁衣道:“还有以仁义行天下,贾致祥!”贾致祥近乎吼叫的道:“我也一样是个
善土,我曾救助过许多贫苦无依的人!”燕铁衣嗤之以鼻的道:“那不是仁义的表现,只能
说是一种满足你虚荣心与趣味性的施舍。贾致祥,在你而言,仅只是游戏,是沽名钓誉的游
戏,你什么都没有,只有钱,钱太多了,施舍出几文去,更收得个‘行善’之名,你自然乐
于师法,这总要比你胡乱花费糟蹋掉要有利些,其实你心中,又何尝有半个‘善’字?”贾
致祥双手握拳,愤恨至极的道:“一派胡言,你纯系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