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不礼勃然大怒,嗔目吼道:“易连顺,你他娘这是在看耍猴戏么?吆吆喝喝的穷
凑热闹?该怎么办老夫我还不知道?尚要你来指点?”
易连顺一时弄了个下不了台,他脸红脖子粗的申辩着:“老前辈切莫误会,我只是
眼见前辈和姓燕的太过接近,生想前辈中了这厮的暗算,一时情急,方才出声催请前辈
留意……”
重重一哼,宫不礼往场子边那些个大汉面前一站,冷冷的道:“老夫我与燕铁衣之
斗到此为止,下面那位有兴趣尽请自便。”
靠在廊边栏干上的易连顺闻言之下大吃一惊,他与身侧的“小蝎子”胡谦面面相觑,
不禁又是失望,又是恼怒的叫出声来:“这……这算什么?胜负未分,怎的就拉倒啦?
我们岂不是都跟着丢人?”
那边,宫不礼暴叱道:“放你娘的屁,易连顺,你再要出言无状,别怪老夫我翻脸
无情!”
尤老二抢前一步,气急败坏的向易连顺道:“公子,公子,你就少说一句吧,惹火
了家师可不是闹着玩的,不但你,连我也同样吃不了兜着走;公子你且稍安毋躁,好在
我们还有几步棋可行,姓燕的不一定能讨得了便宜。”
咬咬牙,易连顺果然不哼了,但却几乎气炸了心肺。
此刻,那麻杆似的黑无常——“乌鬼盗魂”应光清突然越过廊栏,大步来到场中,
他冲着燕铁衣,嗓音低哑的道:“燕铁衣,好剑法,宫老兄退避三舍,我却要来讨教!”
燕铁衣一笑道:“非比不可么,应老兄?”
应光清那张黝黑的马脸上毫无表情,他冷冷的道:“燕铁衣,任你名重四海,威凌
五岳,可也糊不住我,胜负是一回事,这口气却受不得!”
燕铁衣平和的道:“老兄,我们自来无怨无隙,这桩轇轕与你本身又无牵连,犯得
上把脸撕破?”
应光清怒道:“你故意表示委曲求全,装成一派息事宁人的谦和之状,实则并非如
此,你乃是认定了我姓应的不配与你动手?”
燕铁衣忙道:“应老兄这是说到那里去了?我只一秉和祥之念,祈盼应老兄息干戈
之心,至诚至意,岂敢稍有藐视应老兄之处?”
马脸一沉,应光清压着嗓门,却狠狠的道:“姓燕的,宫老儿与我相交莫逆,你当
着我的面挫败了他,也等于刷灰了我这张脸,是可忍孰不可忍,有本事你就连我一起打
发掉,否则你休想就此安稳!”
燕铁衣也低声道:“但是,我和宫老业已言和啦,至少你也该念在我不曾予宫老难
堪的份上退让一步吧?”
应光清执意的道:“这是另一码子事,宫老儿栽了跟头,我这做朋友的万没有袖手
旁观之理,不管你怎么做法,我们脸面上总是无光,燕铁衣,今天说什么我也要争回几
分颜色来!”
无奈的耸耸肩,燕铁衣道:“那么,就意思意思,点到为止吧?”
应光清硬邦邦的道:“没有这等便宜的事,燕铁衣,不见血便不能休——我使你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