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来救你的,请快答话!”
叫到第二声,最末尾的一间囚房里忽然传来一个女子颤抖的回答:“我……我就是……”没有考虑,没有犹豫,项真长射而入,脚未沾地,抖掌已震倒了那间囚房的坚硬栗木门,黑暗里,一个虽然肮脏蓬垢,却依旧可以看出一副窈窕身段儿的女子已弱生生的移了上来,嗯,她身上,手铐脚镣都俱全了。
项真匆匆一瞥,运掌如刀,硬生生切断了这女人的镣铐,边急促的道:“你就是晏立的未婚妻?”
那女人抽噎着直点头,话声发抖:
“单……单殉,要在今夜……用火刑杀我……”项真一把将她挟在腋下,冷冷的道:“他害不了你。”
说着话,项真往外电射而去,但是,一出那破碎的石门,一片通明耀亮的火把光辉却映得他双目一眩,石屋之外,已静静的围立着无数名灰衣大汉,他们的兵刃在火把的光芒里闪浮着寒光,再衬着那一张张冷漠生硬的面孔,越发显得气氛僵酷而沉重了,死亡的僵酷,沉重的阴森。
为首者,赫然正是双义帮的帮主“三目秀士”单殉,围在他身侧的,都是双义帮的一流高手——三堂六舵的首要!
单殉眉心上那块菱形的疤痕映现着红光,一双眼睛冷得带血,脸上毫无一丝表情,他死死的盯着静立在面前的项真,那情景,不带一丁点人味。
挟在项真腋下的女子急剧的抖索着,面色灰白,四脚痉挛,她恐惧极了,原已准备脱离苦海,谁又知道那苦海无边呢?
眉梢子动了一下,单殉阴沉的开了口:“姓项的,你终于慢了一步。”
项真平静的靠着石墙,淡然的像是没有看见眼前的场面。
“老实说,不幸的是你们赶早了一步。”
冷冷一笑,单殉道:
“项真,今夜,你只怕是来得去不得了。”
抿抿唇,项真低沉的道:
“不要过于乐观,单殉,你将得不偿失。”
单殉的鼻孔一张,他压制着愤怒,恨恨的道:“逼人不能逼绝,姓项的,你若想骑到我双义帮头上撒野,哼,你还不够这个道行,别人怕你,单某人却不将你置于眼中!”
项真吸了口气,他又感到一阵隐隐的晕眩,胸口也有些郁闷。
“单殉,这女人是别人的,何苦拆散人家夫妻?你并不在乎这个女人,可是别人却要相偕过一辈子……”单殉蓦地大喝一声,怒叫道:“住口!晏立勾引本帮主待妾。已是罪该万死,如今你这狂徒更竟助纣为虐,大胆前来劫牢伤人,我双义帮若是任你如此妄为下去,异日江湖上还有我等寸土立足之地么?”
项真揉揉太阳穴,低低地道:
“不要冲动,单殉,为了一个女人栽跟斗不值得。”
一声冷哼,魏字出现在单殉身侧,他向单殉诡秘的点点头,转朝项真,阴恻恻的道:“项真,立即就会知道谁要为了一个女人栽跟斗,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