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狼冷刚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楚云已朗朗一笑道:“记得在离开银青双龙府第之前,五岳一剑班兄曾经告诉我一句话,他说;当你追求福境之际,幸福说不定已在身旁
大漠屠手笑嘻嘻的接道:“是的,盟主,盟主已抓住幸福了,本座早已发现黎姑娘手上戴的紫玉指环,那想必是盟主与黎姑娘的定情之物……”
楚云洒脱的一笑,道:“本当明告诸君,又恐诸君笑吾耳……”
天狼冷刚喜气洋洋的道:“不知盟主佳期可定下了?”
楚云摇头道:“还没有,恐怕还需要一段日子。”
想了一下,他忽然移转了话题:“冷环主,在下想起了一件往事……”
冷刚及大漠屠手,狐偃罗汉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六只眼睛注视着楚云的脸孔,楚云顺手摘下一朵小紫花在手中搓揉,缓缓的道:“当我孤身进入玄凌院,寻着萧韵婷时,我便逼她立即自绝,但是,她却说了许多话,她告诉我,白羽公子暗算先父时,她并不知情,河洛六友奉一笑夺魂黄极之令追杀于我时,他亦不知晓,直到事后,白羽公子才告诉她,她逼于情势,不得不含悲随白羽公子离去隐于百家堡中,而且,她表示对我恩情仍在,不过,这些话却与青印掌胡桑在黄河口海滨告诉我的事实多少有着些出入,两人之言,其中矛盾甚多,在当时我虽已想到,却为她那悲切言词所感染,一时不忍亲自下手,各位与我共同推断一下,他们二人之言,真实的成份以谁较多?”
毫无考虑的,狐偃罗汉脱口而出:“自然青印掌胡桑之言较为正确。”
天狼冷刚亦肯定的道:“不错,本座亦有同感。”
楚云淡淡一哂,道:“愿闻其详?”
狐偃罗汉咽了一口唾沫,道:“第一,青印掌胡桑是一条血性汉子,他必不会故意造谣附会,第二,他们河洛六友于黄河口海滨截杀于你乃势在必得,不容你生还逃逸,在这种关头,他更无赃言假语的必要,在对一个明知必死的人前,说出真话不怕传扬出去,况且,胡桑是条汉子,他一定不愿使你不明不白的死去,激于正义,当然所言所述全是真话,不会夸大渲染,更不会无中生有!”
天狼冷刚沉吟了片刻,道:“有理,青印掌胡桑的为人,依盟主日常所述,是可以信赖的……”
楚云双目澄澈如水,他平静的道:“老兄分析得很对,据在下观言察色,萧韵婷当时十分畏惧,是而极可能编造一些脱罪之话来意图苟延残喘,不过,自她的表情上看来,倒是十分真诚,可以看出并非全属虚言,即因为她还多少有着一丝人性,所以在下容她自行了结,没有亲自动手,哪知又在混乱中错过了一次机会。”
狐偃罗汉微一思考,迅速的道:“伙计,你叫她自杀时,她是否犹豫?是否畏怯?还有,你方才说她并非全属虚言,是指哪一点而讲?是指她的罪行来说,抑是她对你的情感来说?”
楚云沉冷的道:“不错,她畏惧,也迟疑,显然她不愿意死,在下方才所说她态度真诚,并非全属虚言,是指她对在下仍有旧情而言,她的罪行却是无可遁词,事实摆在面前,先父的惨死,她的变节,在下的遭人截杀,她不可能完全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了仍心甘情愿的伴着那凶手,库环主,还记得吾等进袭百家堡,在那‘小阿房’前看见这贱人与白羽公子相依相偎的情状么?这己说明了一切。”
楚云吁了口气,展出一丝笑颜:“所以,我不愿她死,她却不能不死,我想她能有为自己辩白的理由,她却用欺瞒推倭来搪塞,来可耻的求得生存,再见之日,或者,我可能不会要她自己了结了,她已令我疲乏,无论是身还是心方面,俱都一样。”
停了一停,大漠屠手低沉的道:“那么,盟主,近些日来,本座与冷环主已四出追搜多次,却连一条线索都没有,据盟主推断,他们在此种艰困的情形下,会逃到什么地方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