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季北辰敲了下船舱。
“诶唷!”
老板惊弓之鸟似的蹦了一下,猛地回头看到季北辰——视线刚好与他的项圈平齐——表情一下就凶狠起来。
“有病啊你!”
老板破口大骂,“谁他妈把虫奴带到上头来的?货仓的路不知道啊!?”
季北辰有一段时间没被人以“虫奴”的身份对待过了,竟还有点新鲜。
他不气反笑,在船主愤怒的注视下抽出了罩袍下的虫刀,切西瓜似的砍进了木舵里——就贴着船主的手指。
“……”
船主当即软了腿,吓得发不出声,筛糠似的抓着舵。
季北辰笑了一下,才问:“虫侍来找过你了?”
船主哆哆嗦嗦地抖了几秒,摇头回答:“没,没啊。”
他看着不像是说谎,但季北辰更相信自己的鼻子。
那就只可能是虫侍伪装过。
于是季北辰换了个问法:“今天遇见过什么不一样的、不太正常的人吗?”
船主想说你不就是?
但不敢开口。
“是,是有几个。他们来我家的租房那边找人,也不打招呼,把门都给我踹坏了,我说让他们赔,但……”
船主回忆起白天的情形,打了个激灵,说,“但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种,我就没遇到过那么高等级的虫子——我还没走近呢就跪了下去,摔进了坑里,把我尾须都摔断……”
季北辰打断他:“找谁?你的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