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找到了?”
“没,啊,找到了。不是,我的意思是找到了一个。但这个好像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因为他们很生气。之后这个租客又跟他们说了一些什么,他们就一起走了。”
“去哪儿了?”
“墓山沼泽。”
墓山沼泽就在尸坑边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把亲人一扔了之,久而久之那片沼泽和森林就发展出了丧葬区。
但是虫侍去那儿做什么呢?
又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反而要伪装了来找人?
季北辰又问:“租房的是什么人?”
船主说了一个季北辰没听过的名字。
“他们是西大陆来的商人。——每年新生日都有很多西大陆的商人过来,哪知道今年让我碰上这倒霉……”
季北辰再次打断他:“长什么样子?”
船主回忆了一下,说:“一个是只蝶种,另一个大概是只废虫。”
“废虫?”
“嗯,跟你一样,没有翅膀、复眼和触角,但是非常高大,脸上有几条线,这样、这样三条。——那虫子怪得很,他虽然说话和和气气,也总是笑嘻嘻的,但我就是觉得瘆得慌。”
季北辰在记忆中检索了一遍,并没有找到符合这样描述的人。
“你,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船主看了眼嵌在木舵里的虫刀,伏低做小地说,“其实刚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太累了,今天又倒霉,就嘴上犯贱。你要是气不过,我免你船票,以后都免!”
季北辰看了他一眼,抽出虫刀收回到罩袍里,什么也没说,转回到边上继续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