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一类,其高度都足以刺穿季北辰的胃。
“……”
这得多疼?
季闲无法想象出那具体的感受,但是他的胃袋却突然被塞进了一把粗粝的石头。沉甸甸的,冰冷的。
“多久了?”
季闲又问。
他的语调很平静,但是他的声音却是干涩的。
季北辰的心里开始没来由地慌。
他没有回答,把季闲的手拉离了自己的皮肤,才说:“陛下,我没事的。”
季闲也不挣扎,他又问了一遍。
“多久了?”
“……”
季北辰无法,握住季闲的手掌压住他心里的慌乱,坦白道:“从您蜕变的那天起。”
季闲愕然。
他抬头看向季北辰,两行眼泪毫无预兆地从他的眼眶里滚落了下来——但他的表情却不是在哭。好像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流泪了。
他的脸上只是惊讶和被隐瞒这么久的愕然。
但季北辰却在这两行泪里丢盔弃甲。
他的心脏被这两行泪融出了两个洞,一前一后,透着风,刮得骨冷血凉。
“陛下。”
季北辰语无伦次地想要安抚季闲的情绪,想要抹去这两行泪。
“您别生气,也别难过。我只是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我也是王,我的愈合能力您是知道的,我不疼,真的。”
“不疼?”
季闲看着季北辰,发红的眼睛里突然迸出了怒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