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头一次不是因为对雄虫的恐惧而请罚,而是因为无法承受的自责与浓稠的愧疚。哪怕战珹现在杀了他,越都觉得自己死有余辜,不是因为他让尊贵的雄虫遇险负伤,而是因为他让战珹有了不好的回忆,他就合该被千刀万剐。

但战珹不会杀了他,他甚至在几小时前还救了他,在他犯下这样的滔天罪行之后,在枪林弹雨的生死战场之上。

他的雄主,温柔地令虫心碎。

“好,我要罚你。”

话音刚落,铺天盖地的雄虫素立刻充斥了房间,战珹忽然将越推到在床上,湛蓝眸子仔仔细细地描摹着越,像是要确认他的存在一样,淋漓的双手拂过越的每一寸肌肤,留下丝丝血迹。

“我会狠狠地罚你。”

“罚你永远待在我的身边。”

“永远永远不许离开。”

“直到我死亡为止……”

……

当越再次迈出休息区时,钟欣看向他的神色分外复杂。

“越……你,有点厉害啊。”钟欣尴尬地说着。

刚刚自休息区爆发的雄虫素呛得军雌们话都说不清了,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地远离了休息区,躲到地牢去帮忙审讯俘虏了。钟欣得知此事十分汗颜,自己带伤上阵处理军务为越争取时间去请罪,争取获得雄子的谅解,从轻发落,没想到他倒是动作利落,一步到位,连邀宠环节都安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