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真虽然每次遇见和师父有关的事总是恨不得自己从没拜过师,但既然木已成舟,他便不会不认,于是老实地叫了声师父,结果被轻邪按住狠狠揉了揉,立刻炸毛地挣开,抱着被子再次远离他。
轻邪不介意被嫌弃,笑着告诉他这几天只要装作生无可恋的模样,毒怪就不会动他。
祁真觉得很不靠谱:“你确定?他看着好像没什么耐心,不会打我一顿?”
“不会,”轻邪低声交代了他几句,笑道,“听我的没错,毒怪也有喜欢的人,你对他那样说,他就懂了。”
“我不太明白,”祁真道,“他既然能理解这种事,为什么之前还要骗我?不怕我一受刺激会自尽么?”
“他太蠢,性格不仅扭曲,对感情的事还一窍不通,”轻邪很是幸灾乐祸,“他喜欢小温,可每次凑一起却和见着仇家一样,见不着吧又千方百计地去寻,小温不清楚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本想与他谈谈,他还不搭理人家,最后小温一生气就将他的毒解了一大堆。”
祁真眨眨眼:“小温就是医圣?”
轻邪点头。
祁真的好奇心顿时上涨:“你叫医圣小温,叫毒怪怎么就直接称呼他这个名字?”
轻邪哼哼道:“我和他不熟,叫那么亲做什么。”
祁真暗道一声果然如此,双眼发亮:“师父你和医圣前辈真是一对?”
“谁告诉你的?”轻邪道,“怎么可能,我们只是好友。”
“别不认啊,”祁真一副“你就别装了”的模样看着他,“我之前去你的旧居,从屋里发现一个暗格,里面有几封信。”
“那是为师出门前故意写给毒怪看的,小温不见了,毒怪兴许会去我那里搜人,当时他总怀疑我和小温两个人有点什么,所以我准备气气他,你也不想想看,为师若真要藏东西,可能放那么明显的地方么?”轻邪摸一把徒弟的头,见他有点呆呆的,笑出声,“你还真信了?徒弟你咋这么蠢?”
本王咬死你!
祁真后知后觉意识到又被不靠谱的师父坑了一把,简直想扑过去给这人两口,他磨磨牙,裹着被子团了团,不想说话。
轻邪不清楚徒弟的秉性,一直在暗中观察,如今越来越觉得这小孩蛮有意思,忍不住再次摸一把头。祁真立刻伸爪子拍开他,干脆转移话题:“你现在多了一块玉,能把蛊虫压制住么?”
“估计不行,暂时只能让我清醒的次数多一点,毕竟压制不等于可以驱除,”轻邪怀念道,“要是小温在这里就好了。”
祁真不由得问:“他去哪了?”
轻邪叹气:“我们也不清楚,忽然就消失了。”
祁真沉默一会儿,想起一件事:“对了,你知道毒怪放解药的地方在哪么?”
轻邪看看他:“你要那个作甚?你朋友有中了他的毒的?”
祁真不置可否:“你听说过缠绵刻骨么?”
“缠绵刻骨?”轻邪面色一正,“别想了,毒怪没有缠绵刻骨的解药,也不会去做这个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