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真顿时惊讶:“为何?”
“你可知他把这个毒取名为缠绵刻骨的原因?”轻邪道,“当年小温失踪,毒怪他……糟糕……”他说着单手撑住头,皱起了眉。
几人怔了怔,估摸他可能要失去意识,便齐齐盯着他。无冤一直在纠结一件事,见状急忙问:“前辈你何时恢复的神志?”
轻邪隐约能听见他的话:“进门时。”
无冤悲愤了:“那你还绑我干什么?”
“我怕你们惹麻烦……”轻邪的声音渐渐变低,很快消失,接着放下手,目光发直地看向他们。祁真等人也默默望着他,对视片刻,祁真试探地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
轻邪完全没反应,就这么一语不发地守着他们。
三人:“……”
祁真知道这是没办法沟通了,便向无冤那边挪了挪,只给他师父留了一个小后背。
钟离志和无冤齐刷刷看向他,终于将心里的一大堆问题问出口:“少主你师父竟然是轻邪前辈,那个绑咱们的竟然是毒怪,苍天啊,太吓人了,不过轻邪前辈被抓了那么久,你是怎么拜的师?”
“这个说来话长,我回头慢慢跟你们讲,”祁真道,“你们先说说我被掳走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没人受伤吧?”
“我只知道柳昂和秦肆他们受了点内伤,应该不要紧,”无冤回忆道,“你们离开之后,冲进来一伙人开始抓人,然后萧安木就疯了。”
祁真一怔:“萧安木疯了?”
“我也看见了,他杀了不少人,”钟离志心有余悸,“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无冤摇摇头,表示同样不清楚。
祁真便没有再问,继续听他们讲后面的事,当听到几匹马受惊时忍不住问:“等等,你们的马车跑了,十里他们的呢?”
“也跑了,”无冤道,“十里和小瑜都不会武功,我看见卫玄他们先去追的他们,应该没事的,再说十里的运气那么好。”
“也对。”祁真道,与他们聊了几句,觉得还是有些头晕,便将被子展开和他们缩在一起,然后偷偷在被子里弄开他们的绳子,相互依偎着睡了过去。
这时运气不错的沐十里也在睡觉。
马车受惊的瞬间,他和子桑瑜猝不及防撞到头,直接晕了。卫玄找到他们时简单查看了一下,见没有大碍,便牵着马车回去了。二人傍晚才醒,得知少主被掳、钟离志和无冤一直没有消息,简直担忧得不行,连晚饭都没怎么吃。
卫玄见状便点了些安神的香,免得这二人睡不踏实,因此他们还在睡。
一行人现在正在之前路过的驿站落脚,经过一场混战,大家多少都受了些伤,不适合赶路。莫惑觉得毒怪已经抓了祁真,尤其想抓的萧安木并没在他们这里,估计不会再杀一个回马枪,所以他便将这些人交给了卫玄和左侍天保护,而他自己和云卓、祁杨、凤随心几人则换上马,日夜兼程赶向白湖城。
秋夜的雨不停地打在脸上,冰冰凉凉,很好地缓解了疲倦。云卓舔舔唇上的水,望着幽暗的官道:“若奸-细真是长乐岛的,白湖城那边恐怕也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