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洗gān净,宋菽让人把他们投进石磨磨碎。
两百斤红薯也不少了,饶是两个石磨同时开工,也一口气磨到了中午。
午时不到,宋记食肆就排起了长队,这里正临管道,远远就能看到一长条人群顺着官道一字排开,很是壮观。
石磨离食肆不远,排队的人刚好都能看到,便有人大声问:“可是在磨面?”
“不是,磨红薯呢!”磨面的人中有一人大声回道。
红薯?
排队的多是恒州城内外的居民,对红薯一词还很陌生。
但也有常常来去各地的人向他们解释了一番,尤其说到了当日相河村拍卖红薯的盛况。
“两颗就要八百二十文?乖乖,这可太贵了!”
“要是咱们这儿的山上也能发现红薯就好了。”
“不过是一种粮食,怎的卖这么贵?稻米都没这样漫天要价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可晓得这huáng金果产量极高,一亩地就可以产上四五十石!”那人又道。
“四五……十石?”
一旁听见这话的人都傻了眼。
他们家里都有种地,一亩地能产上一石多粮食已经很好了,就算有河边的沃土,两石也是极限。今年军营里得了产量极高的粟种,他们也去换了些来,听说这粟种播下去,一亩地能产上五六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