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夏低着头,虽然死对头倒霉,似乎也没有多高兴。
唯独邝侯爷,走时拍了拍洛溢的肩膀,露出个世上唯有你知我知的莫名笑容。
洛溢很嫌弃的强忍住被触碰的不适。
路上。
赵凌一副惹了祸的低调,“宫世子身世可怜,我就是气不过。”
洛溢没责备他,在他的意料之中。洛溢走的是下山的路。没走捷径,格外的长。
一路上都无话可说,洛溢就是这么个无聊的人。
赵凌走在后面,日上高头,影子格外短小,身材颀长的洛王爷的影子变成了个圆球,他踩影子玩,玩的不亦乐乎。
可洛溢忽然停下,赵凌玩的过头,一脑袋撞在了洛溢的后背上。
眼前转圈圈,怎么这么硬啊!洛溢你狩个猎还穿刺猬甲,又不是上战场!
洛溢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把被赵凌蹭到的外袍脱掉,给滚了满身土的赵凌披上,可因为两人的个子身形,差的比较大,所以那外袍,几乎是把赵凌包起来的。
赵凌对洁癖症习以为常,自己刚刚跟赵原玩猫捉老鼠,弄得极为狼狈,好几道口子,的确需要个衣服遮掩下。
他注意到拴在树上的两匹马。
小三三,还有一只小马驹。
皇家高门长大的孩子,自小就随着家族长辈参加春猎与秋猎,幼学也要学习骑射,都有自己养大的马匹。
好马虽多,但千里马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