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要说有,却好像也没有,无非就是对着您不那么殷勤了,哦还有,口味变了,今儿早上我去小厨房拿饭,还听到李师傅抱怨王爷吩咐他下回做咸辣菜,这可为难他了,李师傅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总之这王爷醒来后,当真就想起来一出是一出。”
“不过,”陈三儿嘿嘿笑了两声,“就是害怕骑马这个毛病,还是一点都没变。”
沈知微倏然阖眼:“今日不去了,去回了他罢。”
望江楼一处临窗的雅座上,一个青衫的书生正局促地坐着,面前几案上摆了几道时兴小菜,温着一壶清酒,两只小盏
他一会儿望望上楼的楼梯,一会儿探头瞧瞧街上来往的行人,瞧着酒凉了,又倒掉换了一杯新的。
倒酒时露出一截打了补丁的衣袖,他微微一怔,抿了抿唇,正在这时,楼梯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他立刻将那截袖口藏了进去,又抚了抚鬓发,正襟危坐,勾起一个端正的笑。
那转角才露出一片衣角,他立刻站起身:“沈——”
陈三儿一身赭色袍子,笑呵呵拱了拱手:“对不住,温公子,我家大人今日抱恙,怕是来不了了。”
那书生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来,又立刻摆手:“无妨,无妨。”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小心地递过去。
“这是小生从蕲州家中带来的山参,补身体是极好的,还望大人、大人不嫌弃。”几句话说罢,温景瑜脸上都红了一片。
陈三儿面上笑着接过:“在下便替大人谢过公子了,公子住得远,还是早些回去吧,大人说来日得空,再与公子相约。”
温景瑜讷讷点头应了,瞧见陈三儿好似在打量他,下意识藏了藏袖子。
陈三儿笑了笑,拱手道:“如此,在下就先告辞了。”
温景瑜连连回礼,直到陈三儿下楼走远了,还时时张望。
陈三儿出了望江楼,就把那包药材扔给了身旁跟着的一个小厮。
小厮眨巴着眼:“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