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自然没有退的道理,陆矶一掀衣袍,当先上了楼。
二楼四面当风,白纱款摆,四角搁了数个冰盆,确实凉爽。
陆矶也不客气,往唯一一张桌子前一坐,自顾自地倒了杯茶,还没喝进口中,就听穆恒缓缓道:“王爷不怕臣在其中下毒?”
这杯茶顿时喝不进去了,陆矶放下茶杯,往椅子上一靠:“穆相到底想说什么,直说了吧。”
穆恒坐在他对面,姬容玉犹豫了一下,挨着穆恒坐下,眼睛却还时不时看向陆矶。
穆恒为自己斟了杯茶,迎着陆矶的视线一饮而尽。“王爷爽快,微臣只问王爷一句,王爷与微臣和魏王殿下的约定,可想起来了?”
“没有。”陆矶答得干脆。开玩笑,这个时候要说那天是骗他,那更是坐实了反复无常的可疑,话既已出口,不如一口咬定到底。
反正他是想明白了,穆恒根本不会信他,只是不知会用什么手段解决他?
果不其然,穆恒也没再问,拍了拍手,一旁小厮躬身上前,捧上一个红木托盘。
笔墨纸砚依次排开,整整齐齐。
陆矶微眯双眼:“穆相何意?”
穆恒示意小厮将那托盘捧到陆矶面前,靠在椅背上:“王爷之前答应的约定,对于微臣和魏王殿下来说,十分重要。”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二人也不能任由王爷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穆相直说吧,你想怎样?”陆矶站起身,凝视着他。
穆恒面无表情:“太`祖陵在京城东郊,风水宝地,龙气汇集,是个好去处。”
此话一出,姬容玉顿时瞪大眼睛看他:“舅舅?!”
陆矶笑了:“你让我去守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