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召告天下的都知道,皇后不守礼法,穿着宫女装四处乱游荡?”杜晓月的这身宫装显然是被改造过的,穿在她的身上很合适,看着也很俏皮,和平日里穿的皇后朝服相比,各有各的好看处:朝服把她显得稳重,加上她总是一脸平静淡然的样子,那种目视一切的优雅、高贵在她身上显露无遗;但穿着宫女装时,刚才的八卦好奇样,又是那样的灵动!再细细地打量她今日的装扮,虽然只是一般的宫女装,可浅红色很适合她的皮肤,与平日里她穿黄色、绿色的衣服相比,有种妖艳的美,且是把冷清与艳丽相结合的美。
“好吧!”还是他考虑得周到,既然自己已经接掌后宫,自然也不能不把宫规放在眼里。“对了,你还没有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呢!”把人强行带到乾清宫,问的只是接掌后宫顺利与否的问题,杜晓月可不认为他巴巴地这么做只为了这个问题!
没说几句话,宫人就已经取来药,谈文昊接过,打着商量的语气说着:“也不是很急的事,先给伤处上药吧!”说着,就要将杜晓月的鞋子脱下来。
“我自己来就好!”杜晓月下意识地脚一缩,身子也跟着往后移了移,略有些不自在地说着。
伸出去的手就那么搁在了空中,有点尴尬,也有点受伤——作为一帝王,她算是完全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好!只是你会使用吗?”
接过黑色的小药瓶,打开闻了闻,惊讶地问:“好香的药!这药叫什么名字?”这药间着有股淡淡的清香——似茉莉又似玫瑰,比以前医生开的跌打正红花油好闻了不只一百倍。
“玉露膏。”
“名字很好听!可……可怎么是药丸子?”不是膏吗?倒出来一瞧,怎么成了丸子?瞪着手里黑黑的药丸子,杜晓月有些无语了,也难怪谈文昊会问自己会不会使用了。
“小福子,拿一壶清水来。”谈文昊吩咐着送药来的小太监,再回头对杜晓月,接过杜晓月手中的药,“这玉露膏原本是浓稠般的液体,只是不易保存,所以才特意制成丸子。使用时,用适量清水将其研开,再将涂在伤处,轻揉即可。”
“嗯。”杜晓月点头,没想到,这古代的跌打药也是这么先进的!
清水送来,谈文昊顺手拿了一个茶杯,渗入少量清水,再把药放入水中。那药遇水则化,水也随着变成了土黄色。“把脚伸过来!”浅浅的话语,却带着命令的语气。
“伸就伸,难道还怕你不成?有免费的服务,不享受就是笨蛋了!再说了,天下间谁能享受皇帝免费揉脚的服务?!”不过,想归想,杜晓月还是自己把鞋袜脱下,将药倒了一点在脚踝处,轻揉着——再怎么着,人家也是皇帝,货真价实的皇帝,如果真让皇帝给女人揉脚,那…那还真不敢想象!而且杜晓月忽然间觉得谈文昊今日的态度很奇怪,行为也很奇怪,可怪在哪里,又具体地说不上来。
“你的力道太轻了,药不能渗透进去。”很自然地将手伸了过去,放在杜晓月的脚裸处,略施力,缓缓地以螺旋地方式揉着。
“你……”杜晓月浑身有点不自然了,想收回脚。刚才谈文博为自己揉脚时,感觉很自然,似乎他那样的动作是水道渠成——哥们儿、朋友间相互帮助很正常;而谈文昊这样做时,就觉得似乎很突然,很不自然——在杜晓月的心里,始终将谈文昊定位在合作伙伴这个位置上,而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过了一个合作伙伴之间的关系了。“皇上,您不可以这么做,这样有失您的身分,而且我现在只是宫女……”
“你会在意身份的问题?”谈文昊轻笑,微挑眼,“再说了,丈夫帮妻子抹药又有何不可?”
“我们只是合作伙伴!”杜晓月忍不住呛声,“你不会是我的丈夫,我也不会是你的妻子!”说完以后,才惊觉自己没有必要如此说话,可以婉转一些一一人家是皇帝,怎么可能如此没有礼貌?!
轻揉着脚裸上的手停止了动作,有些僵硬,而谈文昊的脸色突变,一脸冷然:“这是你的心里话对吧!你从来没有将你已经是人妻的事实放在心里对吧?但是,杜晓月,你不要忘了,你现在依旧是朕的妻、朕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