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山洞第一次见面,他本想着这人体弱,不会反抗,好控制,便想着跟着这个人,借他住处躲一阵子养养伤,却不想,因为这一个渺小的打算,就此丢了一颗心。
随着宿源欢身体大好,以前他不敢做的事情,便都开始尝试,他甚至开始叫清意教他习武,清意也不拒绝,宿源欢虽年纪过了习武的最佳时候,但是人聪慧,理解力强,常常能举一反三,很快便也会了些拳脚功夫,对付些寻常百姓倒是足够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眨眼间半年就过去了,盛夏时节,宿源欢在小院内架上了葡萄架,此时便时时和清意在葡萄架下下棋。
一日,他正因再一次赢了清意而兴奋,就觉得许久不见异样的心脏一阵剧烈的震颤,随后一口血便喷了出去。
宿源欢看着被鲜血沾染的棋盘,神情有些惊慌,“怎么会……”他不是已经……好了吗?
清意放下手中的棋子,静静看着宿源欢,不辨悲喜。
一口鲜血喷出去,宿源欢很快就昏厥过去。
清意看着趴倒在棋盘边的宿源欢,半响,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起身拦腰抱起宿源欢回了卧房,将他放在床上,用巾帕小心翼翼的擦干净宿源欢脸上的血迹,最终再次弯腰,启唇贴在宿源欢的唇上。
半响,清意直起身,眼睁睁的看着宿源欢的脸色从苍白到慢慢有了血色,最后呼吸平稳,仿佛刚刚吐血病危的是另一个人一般。
这一次,宿源欢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一醒来,就觉得腹部饥饿,好在清意似乎早就算好了他的清醒时间,早就备好了吃食,喂着宿源欢吃下去。
宿源欢还有些茫然,问道:“我……怎么了?”
清意夹菜的动作一顿,随后便将一口青菜塞进了宿源欢的口中,露出个宿源欢常见的笑容,“没什么,不过是吐了口淤血出来罢了。之前给你治病时,便压了口淤血,如今吐出来,也就好了。”
宿源欢有些怀疑,但清意笑容不变,他也就相信了。
宿源欢的身体又好了,自这一次他身体好了之后,清意就时常对着他笑,笑的宿源欢忍不住皱眉问他:“你老笑什么?”
清意便走到他身前,低头凑到他耳边说道:“你不是喜欢看我笑?”
宿源欢耳朵一红,向来清冷的神情也绷不住了,伸手推清意胸口,“靠这么近做什么?”
清意却更靠近一步,伸手按住宿源欢的肩膀,第一次在他清醒时,微微低头吻上宿源欢温热的唇,“宿源欢,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
宿源欢一愣,随后便沉浸在了这一个深情的吻中。
两个人的关系突然发生了变化,又好像他们本该就是这种的关系,宿源欢只觉整个人像是漂浮在了云间,日日都过得快意而幸福。
初见时,冷漠的清意仿佛早就消散在了云烟中。
直到三个月后,宿源欢昏倒在了清意身下,唇边溢出的鲜血不停,片刻间就染红了身下肃静的床铺。
清意眸光沉沉,缓缓低头再一次贴进宿源欢的唇。
宿源欢醒来时,已经是五天后。
这五天,一直靠清意亲口辅助他吃下些流食过活。
他一睁眼,就觉得阳光刺眼,清意放下手里的粥碗,伸手掖了掖他的被角。
宿源欢有些迷糊,问道:“我怎么了?”
清意垂下眼帘,说道:“昨夜……你晕在了我的床上,你不知道?”
宿源欢面色便是一红,再也想不得别的什么,利落的起身,伸手就要去捶清意。
清意便笑着受了他这不轻不重的一拳头。
从宿源欢这次醒来,清意便时常出去,理由众多,离开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从一开始离开一天就回来,到两天,甚至是七天。
早就习惯了两个人一起生活的宿源欢,便思虑渐渐多了起来,而他虽住在山间破院,但偶尔也会出去卖卖字画,赚些零钱。
便从百姓口中听到了些传闻,那传闻可怕,渐渐越来越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