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
钱国忠笑得很勉强。
简安然:“被齐总拒绝了?不过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
钱国忠不做声。
简安然抬头,仿佛自言自语:“我和齐宵平是校友,入学的时候曾经受过他家的帮助,但现在我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齐家垫付的学费连本带利双倍还给他……”
“为什么?”
“因为还钱比还齐家的恩情容易,”简安然说,“我不想再被人当齐宵平的跟班,更不想仅仅因为没有每件事都顺齐宵平的心意就被他当众羞辱、骂我是白眼狼!”
简安然继续说:“听说上个月有人向上级监管部门举报齐安地产的工程存在以次充好,也许齐宵平是因为烦心这件事才迁怒我,可是那又怎么样?我欠齐家的是钱,不是尊严!我没有义务做齐宵平的沙包,承受他的所有不满和负面情绪。”
“欠的只是钱……不是尊严……”
钱国忠若有所思。
简安然看钱国忠有所醒悟,也是点到即止,坐回钱夫人身边,安慰她,和她一起等待。
……
……
下午三点多,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
钱家夫妻赶紧扑上去:“医生!我儿子他现在还好吗?”
“手术很成功,”医生说,“病人再过两个小时就会醒过来。”
“太棒了!”
钱夫人激动得眼圈又一次翻红。
医生:“不过你们也别太乐观,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如果半年内等不到配型的话……”
“别说了!”
钱夫人哭泣着哀求。
钱国忠也是一脸沮丧,心像被人用钝刀子割了一千次再撒上盐往油锅里煎那样难受。
医生知道钱家夫妻痛苦,安慰过后就让他们回病房看儿子。
钱国忠夫妻含着泪返回病房。
简安然同行。
……
等小辉醒来期间,齐安阳的秘书奉老板命令来医院慰问钱国忠夫妻。
钱国忠挤出生硬的笑容,收下齐安阳让秘书送达的安慰,秘书走后,立刻将花篮等全部扔掉。
“假惺惺!”
钱夫人不明所以:“老公,你为什么——”
“没什么!心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