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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

身后声音突然响起,齐文姜没有回头,闻到浓郁的衣香,她早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看着窗下的一对璧人,齐文姜摇摇头:“不了,还是不去打搅他们了。”

“大哥要将她嫁给姬顽。”

“我知道。”齐文姜看一眼姜小白,轻叹一气:“她半生坎坷,现在也总算是等到真正的幸福了。”至少,她现在正像恋爱的女子一般,享受着所爱的男子呵护。

“你也是来见她的?”半会,齐文姜突然想起姜小白为什么会出现自己身后?宣姜回国那日,大哥姜诸儿应该已经为她设宴洗尘了,小白和她也应该是见过面了,此刻,为什么他还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什么?”齐文姜睁大眼睛看着姜小白“你要离开?”

姜小白微微苦笑的点点头。

痛苦的闭上眼睛,齐文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里似乎想到了‘众叛亲离’这四个字,微颤抖着声音问:“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只是想出去走走而已。”

姜小白语气淡淡,却是道不尽的无奈。

“你是想避开我们吧!”睁开美眸,眼神逼直的看着姜小白。

“你若不离开他,我们也只好走了。”对上齐文姜直白袒露的目光,姜小白坚定的说道。

“你们?还有谁?纠吗?他也要离开?”问着问着,齐文姜语气显得激动起来。

姜小白点点头。

“你们都要抛弃他吗?哼,我都不知道你和纠何时变得这么要和了?要走都约在一起。”说到这一句话,齐文姜语气中微微带着一丝讽刺。

其实,她心里更加想说的是:你们不要抛弃他。

“他身边不是还有你吗?”

齐文姜浑身一颤:“我就知道,你们由始至终都在怪我……”

“文儿,若是以前,我不会……如今你们一个身为齐国国君,一个是鲁国国母。即便两国人民现在不敢多说什么,百姓心中终究是不能接受你们的……”说着,姜小白低下头:“再何况,如今大哥的想法让人琢磨不透,实在是……!”

话到后面,姜小白一脸为难,眼神中还要一丝愧意。

“哪怕他心思再是让人看不清,手段再是极端。你也应该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做出伤害自家兄弟事情来的。”齐文姜语气中充满肯求,眼神慌乱的看着姜小白。

脑海中想起死去的彭生,姜小白摇摇头:“我……我说的不是这个。乱淫者,必惹其祸。”说完,便看一眼屋内的齐宣姜。

随着姜小白的目光,齐文姜微微一愣:“姬顾名义上然是姐姐庶子,可他们并未有血源关系。”

“他们是没有,可你和大哥呢?”说着,姜小白语气变得有些严厉:“当年卫宣公骗娶宣儿,公公娶媳妇,直让国人对此不满他的行为。到头来还不是害死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导致现在国家内乱。今日宣儿有大哥这颗大树靠着,日后生活定是不会再受委屈。那大哥自己呢?他又能靠谁?如今你和他明目张胆的来往,就算他是周天子的女婿,只怕现在周天子也不肯为他遮阴了。”

听了姜小白此话,齐文姜直摇不稳的扶住身边的大树。惶恐的脸上一片煞白。

姜小白说的没错,如今她和姜诸儿的关系,只会使得他的处境如履薄冰,变得孤立而已。

可是现在她又能怎么办?离开他,他一样会用尽手段禁锢自己。到头来,结局还不是一样。

齐文姜微微苦笑:“若能相安无事离开,我定然会这样做。如果真的要毁灭彼此,才能换来安宁,就让我陪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