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住也没关系,你只要记住哪个值钱可以多弄就是了。”白衣男人顺着山上被人踩出来的小路走过去,时不时指出来一两种草药给狗娃。
“这个最是常见,价钱不会太高。但好在量多。晒个十斤二十斤,也能换些钱。这个也是药材,但用的地方不多。你若瞧见了顺手弄两颗留着,多了我不用。这一种少见,但要记得分辨叶子,七片叶子的为上佳,其他的也可。你能摘下来多少,我就要多少,价格也不会少。”
一路上瞧见什么药材,白衣男人都能说一通。说的时候有耐心极了,狗娃记得也专心,时不时外头看一眼这白净的男人,那一刻,真的感觉心里某一块空白的地方被填补了。
小锁头一开始还有些阴沉,这走一路看一路心情好了很多,还会主动摘下来一些小野花问白衣男人这是什么。白衣男人显然对小锁头印象不错,解释的很细致。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距离下山就不远了。狗娃一再犹豫,总算开口询问道:“爷……我大胆问一句爷的名讳,好歹相识一场,我总要知道爷您的称谓。”
白衣男人挑一挑眉,就瞧见狗娃黢黑的脸蛋上又挂上了一抹红。
“问人名字前,是要先自我介绍的。”白衣男人道。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姓陈,爹娘给的贱名狗娃,这是我侄子陈锁头。爷您呢?”
白衣男人怔一怔,满脑子都是贱名好养活。
“狗娃?这名字还挺随意的。”
狗娃不要意思抓抓头发:“不满您说,我刚生出来的时候只有巴掌大,爹娘怕我养不活,就给我取名狗娃。都说贱名好养活,也应了这名字,活到现在。”
你现在也不胖啊。
白衣男人心里吐槽了一句,随口给自己取了个歪名:“那我就叫铁蛋吧,这名字好记。白铁蛋儿。”
……
白衣男人继续往前走。狗娃当然知道这名字是随口混取的。心里头有些失落,很快调整了心情继续跟了上去,继续听着铁蛋给他讲药材。
下了山,铁蛋就跟他们挥手告别了。
狗娃站在路口,看着那道白衣少年在阳光下渐行渐远,不觉眼睛有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