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将秦暮锦拥入怀中,她家的暮锦,确实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主。而底下她也要继续好好娇生惯养、疼惜他,改天给他买个猫儿做伴。
暮锦总爱说她像阿福,狗腿的厉害。她觉得暮锦像猫儿,狗儿爱上了猫咪,她们俩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是她希望暮锦在嬉笑怒骂后,心里能渐渐真正接受她。现在的暮锦更像是个无助的孩子,没了依靠,而她只是这暂时的港湾,她却想做他永久的依靠。
秦暮锦面色羞得酡红,这女人怎么了?今日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灌了迷魂汤了,甜言蜜语也不怕酸死个人。方才看到她那疼惜爱怜的眼神,这怦怦直跳得如小鹿撞兔般的心儿,差点没从口里蹦达出来。捂住自己的心口,埋首进她怀里。
他渴望有个疼他爱他怜他若命的妻主,一生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着。上天对他不算薄,赵珊希望你能如今日所说,爱他怜他,即使门第差太多,他也不后悔恋上眼前这女人。她心细如发丝,为人敦厚。现如今在他眼里,任何人都比不过她。反正他就是喜欢上了,赵珊你休想摆脱我。不管你是一时的情迷,还是真的愿终生相随,反正我就是霸着你,不放了。纵使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原来这就是戏文里常说的爱情,可以让人不顾一切,只愿相依相守。
两人再次依偎着,就这么无言亲昵的相拥在一起,胜过千言万语的诉说。绿雯煮好了水饺,扒在门缝往里一看,不由叹了口气。这两人傻了呀,要抱到什么时候呀。就算是夫妻,也没有这么腻歪的。
绿雯想了想,嘴角扬起一丝恶作剧的坏笑,直接一把掀起布帘,提示性地咳嗽几声。促狭的打量着这对浑然忘我的小夫妻,笑道:“少爷,今日不然就让家主直接搬到这屋。绿雯给你们腾个地,也好日夜相处。”
秦暮锦一听这话,脸红烫的都可以煎蛋。赶紧离开赵珊的怀抱,羞恼的嗔骂道:“你个尖嘴滑舌的奴才,白养你这些年了。明日就将你嫁给尤文,省得我看着心烦!”
绿雯一听差点没急跳起来,嘟起嘴瞪了眼赵珊,放软姿态看向少爷,回道:“哼,我是来讨骂的,水饺要冷了。堂屋也没有里屋暖和,虽有火炉,却没有热炕。”
赵珊笑眯了眼,握了下暮锦的手,递了个眼色给他。暮锦看到后,眼珠子转了下,嘴角掩不住那丝甜蜜的笑,说道:“好了,确实冷了大伙,都进来吧。要怪,就怪这胚子。”手挣脱开赵珊,笑着戳了她的鼻子一下。
绿雯捂住嘴忍笑,少爷这举止好像那些娇滴滴的闺阁男儿,今日怎么忸怩了起来。笑着转身,掀开布帘让季尤文她们把水饺和酱碗碟端进来。回身帮着赵珊腾空桌子,一家人笑闹着吃了水饺。
底下就是守岁,钱老太时不时取笑一下这两对小情人。还故意哀叹自己的命运不济,最后弄得众人莫不是羞红脸,任由这老太太取笑个够。笑闹了一阵子,秦暮锦让绿雯帮着重新冲泡了杯茶。
恭敬的端起茶盏,朝边上赵珊看了眼,接到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抿嘴一笑,抬首看向钱老太,说道:“钱管家,你若是不嫌弃,就喝下暮锦这杯茶。若嫌膝下无子防老,你就收暮锦为义子吧,暮锦在此拜见干娘。”
突然来了这一手,让钱老太慌了手脚。赵珊边上捂嘴笑了下,方才还取笑她们了。解释道:“我刚才和暮锦私下商量了一下,想请钱姨收暮锦为义子。这样一劳永逸,因为你们本就是谎称是我家眷,现在外人都知道绿雯是暮锦的贴身侍奴,可别人并不知钱姨和尤文是谁?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为免日后横生什么枝节,暮锦还是要有个新身份。总不能老是闭门不出,躲藏着吧。”
钱老太闻言,拍了下大腿,叹口气想了想,说道:“也对,唉,是呀,总不能一直躲着。那以后少爷不就是要跟我姓钱了,呵呵,好,少爷以后,老奴就叫你的乳名:彤儿,可好?”
秦暮锦一听这许久没人喊的乳名,红了红脸,点头“嗯”了一声。钱老太这才接过暮锦敬的茶,一口饮完后,说道:“我儿彤儿,老太我心底许久的夙愿呀,我也有子女环绕膝下了……”不觉眼眶热了一下,低首拭了下微润的眼角。心里一阵欣慰,我钱凤逸也算是老来得一义子了。
绿雯看本还和乐的气氛,变得有些感伤了。噘噘嘴,故意笑道:“少爷,现在不是就叫钱彤儿了,呵呵,反过来不就是:‘铜钱’。签筒儿,铜钱也!家主是在月老庙那摆摊的,可曾在那很是灵验的签筒儿里求上一卦,而且尤文告诉我,家主年前也私藏了不少铜钱,给少爷买了新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