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勉垂下视线:“其一,我不是北地人。”
“其二,他也不是。”
“从他加入黄鹤楼的那一刻起,支涿就是本座的人。”
“哪怕是这样,你们也要仅仅因为‘他是支涿’这种理由,拒绝交易?”
年轻人哑口无言。他敢将支涿拒之门外。
但是他真的敢得罪黄鹤楼吗?
就在黄鹤楼楼主眼前?
——他想活着。
良久,年轻人微微点头。他忍不住抱怨道:“您为什么不去找支涿的门派呢?如果您……我是说如果,您出面说上一句话,他们绝对会在下一秒撤销支涿的北地追杀令。这样我们也能放心大胆的将药材送给您,毕竟我们人小势微,得罪不起这些当地的豪强……”
黄鹤楼楼主笑了起来:“您的师父——医圣先生也能被称作是人小势微吗?”见年轻人苦笑,他摇头道,“我不会去帮助支涿报仇。这件事得他自己来做。”
只有这样,多年沉疴痼疾痊愈之后,心中残余的阴霾才有机会散去。
年轻人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您真是看重他。”
温勉走进门内,再次回头望了一眼雪中树木干枯的枝干,心情和落雪一样平静:“毕竟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温勉和温秋凉出现的场合画风完全不同嘛!
ps:“长江浩浩西来,水面云山,山上楼台。山水相辉,楼台相映,天地安排。”是元曲《折桂令·长江浩浩西来》,作者赵禹圭
后面那个是苏轼的《雨中花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