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心里生出一种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情绪,像是漂浮在云端,空旷却又柔软,她的行为比思想忠于感觉,双手慢慢环上傅静燃的脖颈,嘴唇印在了傅静燃唇上。
一向淡定从容的傅静燃被纪晚秋前所未有的主动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他眼睛睁着,手中还愣愣地握着把剪刀,如果纪晚秋这会有留神的话,她肯定会笑疯掉,因为这样傻愣愣的傅静燃可不多见。
只是她这会儿正纠结着傅静燃为什么没有回应,之前都是他主动,她仅有的经验就是之前他们仅有的那一次,而且当时自己还是稀里糊涂地被傅静燃带着,除了感觉很热以外,过程都不记得了,他不回应,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吻下去,犹豫着要不要停下来。
倒是傅静燃终于缓过神,纪晚秋相当生疏的吻,让他很开心,嘴角忍不住掀起来。
纪晚秋感觉到他在笑,以为他是笑自己的笨拙,沮丧到想要退缩,结果刚一拉开一点距离,又被傅静燃没拿剪刀的那只手扣着脑袋压了回去。
纪晚秋以为傅静燃又在捉弄自己,身子不服气地乱挣,两个人挨得很近,搞得傅静燃越来越沉不住气,拿着剪刀的手向后摸索着把剪刀放回抽屉里,手一腾出来,就勾着纪晚秋的腰,自己往后一倒,手上一使劲,纪晚秋就整个压在自己身上,两人完完全全地贴在一起,他含着她的下唇吸吮,舌尖沿着纪晚秋的嘴角描绘她的唇形,一只手紧贴着纪晚秋的颈项轻轻地揉着她的耳珠。
纪晚秋的心跳乱七八糟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感觉自己都快不是自己了,整个人异常空虚,但又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伴随着傅静燃贴在她耳坠上的手不停地揉搓,她忍不住全身颤抖,她最怕别人碰自己的耳坠,她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于是很笨拙地回应傅静燃的吻,有样学样地照着傅静燃亲吻她的方式去吻他。
傅静燃感觉到了纪晚秋的敏感,欣喜她今天不同寻常的热情,虽然技术不过关,不过恰恰是她生涩的反应,让他的欲望犹如脱缰的野马难以控制,他怕吓到她,极力控制,但是所有的努力在纪晚秋的手从他敞开的领口抚上他的胸膛时宣告破产。傅静燃单手撑着床,一个翻身,两个人的位置打了个对调。他压在纪晚秋身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像个煮熟的虾子一样的纪晚秋,想吻下去的时候突然一个想法冒出来,让他很想去证实。
“秋天?你告诉我,你想要我吗?”虽然她的行动说明了一切,但是他就是想听她亲口承认,这其中意义大有不同。
纪晚秋听傅静燃这么直白地问自己,要她答“是”她怎么也答不出口,她都做的这么明显了。
傅静燃的手握拳搁在纪晚秋两侧,坚持不碰她,只是让沉重的呼吸拂过纪晚秋脸颊,他看纪晚秋脸越来越红,也在压抑着什么,他故意把自己全身的重量往她身上靠,两个人贴的更紧。
“我想听你说,要还是不要?”他坚持,额头上的汗珠往下滴。
纪晚秋由于傅静燃的贴近而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觉得自己的空虚感越来越强,她没说过那样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把双手勾上傅静燃的脖子,拉低他,沿着他的下巴往上吻,这样的回答够明显了吧!
傅静燃明明忍得很辛苦就是不动,纪晚秋心疼他,只好贴着他耳朵很小声地说了忠于彼此的答案。
傅静燃一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什么也管不了了,什么温柔,什么克制全都飞到外太空去了。
迷迷糊糊中纪晚秋说了句什么,傅静燃也没听清楚。
等到他想起来的时候,纪晚秋早就累的睡着了,摇都摇不醒来,别说问话,估计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算了,只能明天早上问了,但愿到时候她还记得!
傅静燃帮她洗澡换睡衣她一点印象都没有,看着从床边一路扔到浴室门口的衣服,傅静燃脸上挂着一个相当大的微笑。
他躺到纪晚秋旁边,把她拉到自己怀中,手指温柔地抚上她脖子上青紫的吻痕,在想或许他用了将近三十年的生命兜兜转转,就是为了来中国,为了遇上她,他吻上她的额头,值得的,不是吗?
丢掉戒指,是不是意味着许给他们一个新的开始呢?
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傅静燃从来不是个畏惧挑战的人,不管身为陆家人还是傅家人,他隐藏在温柔表象下的好战本性永远也不会改变。
傅静燃看着枕在他手臂上的纪晚秋,她柔顺的长发紧贴着脸颊,露出小小的脸部轮廓。清晨柔和的光线里,蜷在他怀里的她显得异常柔媚,毫无防备完全依赖他的样子让他想起贺一婚宴上她把手交到自己手中那一刻的感觉,那时的他在想,自己或许能成为治愈她的药。他们结婚这么久,她是最称职的太太,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刨除掉不爱他这项,她无可挑剔。
或许是太过于顺利的人生经验让傅静燃不相信自己取代不了另一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他认为他和纪晚秋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之前因为那次小吵架,他和纪晚秋有了不小的进展,他要她,她没回应但是没拒绝
,这至少说明她不排斥自己的靠近。然而昨天晚上,是他们结婚以来,纪晚秋最主动的一次,这让他忍不住去想其中所代表的意义,她要他,是不是代表贺一的位子正在慢慢由他来填补?想到此,他的心情相当愉悦,手指拂开纪晚秋脸上的发丝,上扬的唇角贴着她的唇慢慢摩挲。
纪晚秋累得要死,做梦做的乱七八糟,先是梦见自己和傅静燃的婚礼,后来又梦见邻居家的狗到处追着自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