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亵渎心中唯一的那块净土,又渴望拉着那点仅存的圣洁同他一起沉沦。
祁让不知他的挣扎,听他问话后也只是意外的怔忡了片刻,随后问他:“陛下可还想一同出去练箭?”
虞容抿了抿唇,说不上失落还是觉得理所应当,整理好情绪,恢复了在这人面前一如往常的淡漠,道:“走吧。”
他起身经过下首的人,又在经过时被抓住了手。
因为功法的原因,他的身体一年四季都似寒冰一样没有热度,所以在触及到带着手茧的滚烫温度时,便不自觉的缩了一下,想要挣脱。
祁让笑了一下,“怎么看起来冷冰冰的,摸起来也是一样。”
这话有些过于轻佻,虞容的凤眸微沉,更用力的想要挣脱开来。
不过很快,他就僵住了身子。
祁让将他裹在了怀里。
怀里的人比想象中还要更瘦一些,他本想徐徐图之,等这人相信了他,或者能与他袒露心迹时再一步一步慢慢的来。
却没想到只是稍一逼迫,便听到了让步。
真是…
他心里如此在想,嘴上却笑:“臣想陛下坦诚一些,怎么就这么难呢。”
一顿,又讲:“不管陛下信与不信,但臣的心意同陛下一样,可昭日月。”
鱼在蹦出水面之时,见到了岸边笑眯眯的捕鱼人。
风光霁月,却又像个风流公子。
虞容垂下视线,见到玉石铺成的砖块,玉石是真正的羊脂白玉,他不知建这一座宫殿要耗费多少金银,但提出要求后,朝堂上那些战战兢兢的老臣也在第二日上书骂他挥霍。
唯有眼前的人,讲白玉无瑕,也只有白玉才配为陛下铺路。
他越奢靡,眼前的人就越喜悦,就像他越放纵,眼前人面对他也就越放松。
种种念头在脑中闪过,他问:“祁相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在说臣与陛下两情相悦?”
他不自觉的发颤,又克制着自己不要露出异常。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人的野心。
他不能脆弱,因为一旦脆弱,他对这人来说就别无他用,只是一件随手可抛的工具。
祁让将人松开了些许,他没有强求虞容做出许诺,只指腹在对方唇角摩挲,似笑非笑地道:“陛下若是想要信臣,不如就再多信一些。”
他道:“臣不会让陛下失望。”
对方眸中似水,虞容见到那条蠢鱼一头栽进幻象,然后咬上了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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