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让笑:“臣可没这么觉得。”
他吻了上去。
强势的扫掠,又故意用了技巧,戏弄一般的堵住了另一个人的回应。
不同于曾经每次的浅尝辄止,虞容渐渐在追逐中沉迷,余光中扫到自己的夹衫彻底落到了地上。
有种事情脱离掌控的不安全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想要抬起被另一个人束住的手腕,只是刚一晃动,又被用力压下。
“外面都是仆人,陛下要是不想闹出什么大的动静,引得外面的人现在进来,还是听话一些的好。”
眼尾的红意不知是本来就有,还是被一吻结束后泛起的湿意才衬出来,映着妖冶白皙的面容有些晃眼。
他冷笑了一声,反问:“你以为朕会怕被看到?”
“陛下是不怕,只是臣担心府里人的性命,若是一个不小心,哪个要被陛下拖下去杀了,臣怕是会后悔伤心。”
明晃晃的威胁,每一句都是仗着自己对他的纵容。
他撞进对方清明的眼底,衣衫渐少,那种漂浮着落不到地的感觉也愈发严重,而这种不安,在听到他后面的话时,几乎快要他想要逃走。
祁让吻了吻他的耳尖,感觉他敏感的颤栗后,又厮磨着下移,轻声的问:“臣其实一直都不清楚,陛下是打算什么时候杀了臣?”
“如果连臣想杀了你你都可以放下,那陛下的底线又在哪里,想报复臣的方法又是什么呢?”
“亦或者…”
他的手缓缓下移,搭在他那件玄袍的腰间,“如果陛下连臣想杀了你都可以忍,应该也没有什么其他忍不下的?”
随后没有像前面一样柔缓的费力去解,而是用了力气,一把扯开了。
虞容挣脱他压着自己的手,随后没再留力,推开了眼前的人。
祁让踉跄了一下,又站稳。
没有羞恼,只笑了笑后,讲:“也好。”
“总不能一直是臣主动,臣更想看着陛下自己动手,一件一件的脱下。”
言行一致,不知是否是刻意,但俱是像对待玩物一般的轻慢。
对他来说,已经带了折辱的意味。
虞容闭了闭眼,尽力的想要压下心底的惊怒。
他此时的状态不对,不能伤害到眼前的人,也不能做下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几个呼吸之后,他又睁开双眼,随后缓慢的、好像刚才的狼狈都不复存在一般的反问:“你要我把赵言交到你手里,是打算做什么?”
既然已经扯开两人之间盖着的那层布,他也就不再顾忌。
只眉眼冷峻,好像又回到了祁让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那种提防的状态。
不过祁让也不在意。
他在想通了虞容性格上的违和之处后,就清楚自己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
时间能给出一切的答案。
可对于虞容来说,或者对于控制欲极强的虞容、而又不喜欢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的自己来说,这并不是他们之间彼此信任的最好方法。
他可以去像原主一样玩弄谋略,在地位或者权力上与虞容争个高低。
可是这样明算暗算,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