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燕栖在黑暗中紧盯宋雪檐的眼睛,不够明亮,但他能感觉到宋雪檐因为紧张而颤抖不安的睫毛和呼吸,这完全可以让他想象出这双漂亮好看的眼睛,此时是怎样潋滟生情。

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宋雪檐瑟缩,脚掌无力地往上擦过床面,又垂落回去。被攥住的手腕开始挣扎,又被轻易制服,他本就不是燕栖的对手,此时更是四肢无力。

猎人在洞口逡巡,耐心地等待,他这只兔儿果然呜呜求饶,用轻柔的爪心挠啊,抓啊,宁愿被提溜上去,也不愿在面对四周的凶器。

果然,猎人愉悦地将他从陷阱里提出。

这一身柔顺光滑的兔子毛被捋顺,兔儿下意识地挣扎起来,猎人手上的力气就猛地加重,掐得它呜咽嘶鸣,被惩罚性地揪掉几根兔子毛,留下一片指印。

猎人好心情地捋了一路的兔毛,待回到住所,便将这只兔用滑溜的水洗了个干净,再摊平到砧板上,捏住四肢,向外扒开,眼神落在最是无害的嫩红软腹。

他拿起一把小刀,手指长短宽细,往上滑出一道细细的小口,兔子疼得嘶鸣,他便停顿一二,再继续往下,反复加深那一条伤口。兔子浑身痉/挛,被他用手掌按实在砧板上,换了把更宽更长的刀,约莫两指长宽,将那鲜红的伤口变得更深、更宽。

他将濒临绝境的兔子翻了个面,但反复的折磨还在继续。

又轻又低的声音被燕栖的掌心全部遮掩住,只有闷闷的余响渗出指缝。宋雪檐的额头抵在枕面,黑色的头发在混乱中轻颤。

空调冷风还在继续吹拂,他却被包裹在一片汹涌强大的热/浪之中,发根催出热汗,抱着枕头的双手也变得滑溜。

强壮的阴影从背后覆上来,将他控得更加瓷实,燕栖想听他哭,又不许他哭得太大声,还哄他说屋子隔音不好,自家未成年的小学生弟弟就住在隔壁。

宋雪檐要疯了,张嘴去咬捂住他嘴的手,燕栖也顺从,特意张开五指。宋雪檐闭上眼,湿润的睫毛沾湿了枕面,他没有逼住那一声又一声,津/液顺着嘴角滑落,弄脏了燕栖的手指。

与此同时,燕栖将另外两根手指按在他的后背,顺着脊骨抹开一道润湿的痕迹,他「哇」了一声,谴责道:“好过分,你把我的手弄脏了。”

“呃……”宋雪檐攥紧枕头的两角,哑声道:“王八蛋!”

燕栖闻言挑眉,随即撑着床面的膝盖往后挪动,他径自下了床,顺带将薄被掀开。微弱的月光打在宋雪檐的身上,他像是被风压弯腰身的韧柳,被月光赋予莹白的色彩。

“你!”

宋雪檐吓了一跳,再也跪不住,翻身拾起薄被盖住自己,连续骂了好一串「王八蛋」。

那声嘶哑微弱,还带着被折腾后的旖旎,又柔又魅,裹着颤巍巍的尾音,「哗啦」一声,勾开了燕栖的心脏,撕得他五脏六腑都又麻又热。

他居高临下地责问:“你自己送上门来,还怪我反制你?”

“我……”宋雪檐鼻头都湿了,抱着枕头宛如抱着盾牌,余韵久而不散,藏在薄被之下的身体还在细细地打着抖。他盯着罪魁祸首,“你欺负我。”

燕栖被这略显孩子气的指责逗笑,俯身说:“宋雪檐,我要不办你一回,你是不是真不把我当男人?”

“那你再办啊!”宋雪檐恼羞成怒,“你办死我!”

“那可不行,这才哪跟哪啊?”燕栖伸出两根手指,似炫耀似数落,“这就让你哭得像朵花了,我要是真继续把你办完,你得水淹整间卧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