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行到前厅,见到竹之时,晓梅已经整理一番,微笑应对了,竹松开卫和妙的手,迎了上去,拉住她,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和孙慕白究竟要如何了?”
晓梅沉默不语,一旁的兰轻叹一声,插言道:“孙家老儿对五妹甚有心结,五妹又怜惜孙慕白,实在两难。”
卫扯了扯老娘的衣服,人小鬼大地道:“孙家老爹每次都会送点心来呢,应是有意修好罢。”
家姐妹面面相觑,却听得卫又一本正经地道:“何况五姨若是不回孙家,如何修理那孙老儿?”
竹一根指头锉向卫额头:“就你小懂得多,一肚坏水。”
卫额头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红指印,他本生的漂亮,嘴巴又甜,在家甚为受宠,从没被动过哪怕一根指头,家姐妹见了好不心疼,却把竹一顿怪。
竹讪讪,看着卫甚会做戏的双眼氤氲,委委屈屈地缩在二姐怀,只能无奈苦笑。
卫一张小嘴又骗了不少好处后,眼泪神奇地收了回去,竹凝神听他要挟,见他所要的皆是为了妙和武,心甚是安慰。
叫来管事嬷嬷把几个孩送走,丫鬟又送上一壶香茶,家姐妹围桌而坐,竹啜了口茶,依然看向晓梅,柔声问道:“五妹,可决定了么?”
晓梅淡淡地一笑,时间似乎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一如当初的清丽秀雅,轻声道:“其实这许多年,他一直都有给我写信,或是偶有所感,或是心想念,每日一封,从未间断。甚至有一次,他感了风寒,怕风寒传染了我,却叫童儿背了千字来提点我,把那童儿累的够呛……”
竹和兰俱是含笑听她讲述,见她时时露出甜蜜的笑容,心大感安慰,却见晓梅话锋一转,淡然道:“这些年过去了,我也放开了,当初孩没的时候,只想着错过一时,就是一世罢。如今想想,实在是自己太过执拗。等妹七妹婚事一了,我就回孙家罢。”
竹放下茶盏,覆上晓梅的手,摇了摇头道:“这倒也不必,依我看,不如你和孙慕白二人住到书院去,以后书院就交给你们二人打理,有了孙慕白的名头加上你的手腕经营,日后还可以在别处开上分院,如此不用住到孙家受那闲气,孙家老儿那里也交代的过去。”
兰亦是随声附和,连连喜道:“此法甚好,甚妙,就如此从事罢。”
晓梅被竹描述的前景打动,一双眼睛晶晶亮,站起身来,对着两个姐姐盈盈一拜,随即长袖掩面,极低的语道:“我,我去与他商议一下。”话罢,许是怕被姐姐们打趣,却是落荒而逃了。
见着晓梅的样,竹和兰心俱是落下一块大石,不约而同地出了口长气,闻得声音,对视一言,相互一笑,一切尽在不言。
竹转过身来面对兰,直接问道:“二姐,二姐夫那里可是出了甚么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