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等会儿给你换个大屋子。”
匡盛吃完,放下碗筷,瞅了瞅虞尘隐:“真是的,都脏兮兮的了,等会儿洗一下,免得夜间睡觉不舒坦。”
虞尘隐顺着匡盛眼神往下望,衣裳确实脏兮兮的,有几处还破了。他微微羞窘,恼道:“拜你所赐。”
匡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客气。”
虞尘隐颓丧地坐到床榻上,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这类人交流了。无论他生气也好讽刺也罢,对方浑似听不懂,只摆张笑脸出来,加之一堆囫囵话。
“怎么,累了?”
虞尘隐不搭理,脱了鞋履翻身上床,背对着匡盛,明摆着不想理他。
“看来不是累了,饱暖思淫.欲,是邀为夫上床啊。”
“你无耻!”虞尘隐坐起来,怒意涌上心头,连着这几天的痛苦与烦躁,再不想忍耐,拾起地上靴就朝匡盛砸去。
匡盛手一伸,接到鞋履,绕过桌子走到床边。
“你要做甚?”虞尘隐后退一寸,又不敢示弱地挺起腰板。
匡盛握上他脚腕,不待虞尘隐踢,直接拉出床外。虞尘隐摔到床上,头发散了一身。
匡盛慢条斯理抚上虞尘隐脚腕处的三枚竖排小红痣,调笑道:“哥儿的脚腕被我看光了,怎么办,好像只能嫁给我了。”哥儿的脚腕上会有小红痣,太平年间,确实只有夫君能瞧。
虞尘隐摔得轻疼,支起身子,冷冷道:“放开我。”
匡盛放下鞋履,将虞尘隐拉到自己怀里,摁住他,不让他反抗:“怎么办,突然不想好好待你了。养不熟的小凤凰,要不要管教呢管教呢,阿隐?”
匡盛摸红了脚腕,移到他颈项,松松掐住他脖子:“有时候真想杀了你,不能说话就乖巧多了。先杀了你,再杀掉你娘,最后我也下来陪你们,到了黄泉,和父亲相见,我们一家就整整齐齐的了。”
虞尘隐挣扎不开,索性不再挣扎,冷嗤道:“疯子。”
匡盛的手继续上移,掐住他脸颊,逼他与自己直视:“我若真疯,阿隐可就惨了。为了你着想,我还是不疯为好。”
匡盛轻笑一声,松开虞尘隐,拾起鞋履给他穿上:“走吧,给你换间屋子。”
虞尘隐穿好鞋,踩在地上,冷冷转过身,不动。匡盛站起来,从背后抱住虞尘隐,环住他细腰,笑道:“怎么,掐疼你啦?”
虞尘隐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