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走路都不稳当的陈景上了马车睁眼是清明的模样,这点酒还不足以让他失态。
这晚左侍郎问门房有没有学子来求见,又得到一个没有的回答,面上不漏声色,心里点点头。
第二日上早朝,翰林院的郎中出列笑着上奏说是大典已有眉目,取得新进展,恭贺万岁!
本来刚才正争吵着派哪个皇子去江南巡查,这一打岔都觉得这位郎中真有眼色,都顺着话题讨论。
不知不觉,皇帝已经听了许多。
皇帝刚翻开一页就住了再往下翻的动作,人老了看这些密密麻麻的字一股子烦闷,他打回多少次是记着的,就是无趣,山川河流该写出他们的美,但翰林院那些只会是在哪里,像什么,流经什么地方,好似恨不得一个字介绍完似的。
修成这样的大典还不如不休,可是不休如何又证明自己是个明君,告慰祖先和后世子孙。
所以再掀开第二本,他是随手的心态,可是立刻坐直了身子,一页页看下去耳朵边的声音都变的悦耳多了。
“启禀皇上,同是一模一样的草稿。”
声音放低的朝堂很多人议论,“可这第二本看起来是这么的不费力,里面很小的黑东西是什么?”
丞相也已接过一本,心里感慨这次翰林院和礼部联合的巧,抄写了这么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