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只好一手撑着桌沿弯下腰,凑近到他耳边。
与江逾声相距不过二十厘米时,祁斯白正觉得眼下和人眼神相接着、越靠越近的动作好像有些奇怪,就见江逾声倏地侧开头,避开他眼神,微长的眼睫急促地扑朔了两下。
祁斯白动作一顿,脑中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他什么意思?
洁癖,嫌我靠太近了?
不是,这弄得好像是我乐意靠这么近一样。
你昨天直接压我身上了我都没说什么呢?!
祁斯白利落地翻了个白眼,站直了些,不怎么温柔地从江逾声手里抢过他的黑笔。
笔杆是温热的,还带着江逾声手心的余温。
祁斯白嫌烫手似的,下意识转了下笔,从江逾声的草稿纸堆里扒拉出一张废纸,笔迹潦草地写:
[二模考场表记得看,在四层中厅,明早没早读,早到了在考场教室自习就行]
写完,他把笔一扔,转身要走。
却忽地,被人不轻不重地握了下手腕。
祁斯白挑眉回头,就见江逾声安静地看他一眼,又拿起笔在他那行字下面写:
[你看了吗,没有的话一起去吧]
祁斯白:“……”
他心说,你是幼儿园小朋友吗,干什么还要人陪。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