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祁神大度,一起就一起吧。

祁斯白下颌朝后门方向一抬,兀自走了。

江逾声合上书,跟着祁斯白出了教室。

今天一天,除了语文课上小组讨论,他几乎没和祁斯白说上话。

祁斯白朋友很多。

不止是和他每天一起吃饭、打球的牧阳成和另一个出国班男生。

六个科目有六个不同的班级,每班的人重叠不超过三分之一。而祁斯白跟每个班的男生几乎都是可以勾肩搭背笑闹成一团的关系,和大部分女生也可以熟稔地说说笑笑。

更别说他微信、b站和微博的私聊列表里大概还有不知道多少的网友。

江逾声出神几秒,落后了两步,看着祁斯白挺拔的背影。

他依旧穿一件宽宽松松的白t,下身是黑色的运动校裤。走进楼梯间时,他习惯性地起跳、够了下天花板,衣角无意间露出一截劲瘦的腰线。

江逾声无声地弯了下嘴角。

祁斯白落地时,声控灯应声亮起。并不修身的运动裤似乎遮挡不住一双长腿紧绷的肌肉线条,也将臀线勾勒得清晰、流畅。

楼梯间的光打在祁斯白额顶,他回过头,眼睛黑而亮。

“发什么呆呢?”

江逾声敛了唇角的笑,淡声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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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层中厅的移动白板前被人潮围得水泄不通。

白板四周还分散着站了好几簇人,一边闲聊一边等着看考场安排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