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身边江逾声的脚步似乎顿了一下,祁斯白忽然来了兴致。

“学校球场侧面那片涂鸦表白墙旁,还有一面白墙,你应该看到过吧。”

江逾声看他一眼,“嗯。”

“其实,那面白墙重新粉刷过,学校明令禁止学生再往上写字。早几年、就我们初中的时候,那墙上也写了很多东西。”

祁斯白把音调放得很轻、很平,没了阴阳顿挫,和长廊里微凉的气氛莫名相称。

江逾声配合地放低声音:“写了什么?”

“一些……九中怪谈。比如,有人拿红色墨水写的一件事,发生在五年前。说她有一段时间,总能听到艺术楼的五层琴房有人在弹《绿袖子》。”

“她听了一个星期,手痒痒了,也想上去练琴。一个中午,她上到五楼,这才发现每一间琴房都上了锁,需要申请才能用。”

“她于是往五层尽头走,走到老师值班室,看到了门外墙上挂着的琴房申请记录。”祁斯白凑近江逾声耳边,用一种很机械的声音讲:“记录上,过去两周的每一天都标了零人申请,签了老师的名。”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

祁斯白停顿一秒,看着站在自己右边的江逾声,忽然感觉到,左肩上……

有人很轻地拍了他两下。

记忆里,墙面上的那行红字明晃晃写着:有人在拍她。

那一瞬间,一股凉意直窜上祁斯白脑后,他一个激灵,嗷一嗓子就直直往江逾声那边扑上去!

“靠啊——”

整个走廊阴风习习。

静了三秒,江逾声僵着脖子,侧着脸想要避开祁斯白蹭到他下颌的几丝额发。他两手悬在半空中,半晌,试图掰开差点要把他衣服都扯破的某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