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缓缓睁开眼,和江逾声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他微微侧头去看,只看到一片空气,和一路直通到尽头的一列半掩的地下室门。
他攥着黑色短袖的手丝毫未松,甚至还攥得更紧了。
江逾声没想真吓着他,无奈解释:“刚刚,我碰的。”
说着,江逾声抬起左手,和刚刚一样,拍了下他左肩。
祁斯白默了两秒,倏地松开江逾声,往后退开两步。
他平时不怎么怕这些神神叨叨的,刚刚纯粹就是气氛到了……
祁斯白叹了口气,抬手捂住半张脸。
过于丢人了。
江逾声没什么表情地整理着自己被他弄皱的衣服。
走廊出口那一边忽然响起两声刻意的咳嗽声。
祁斯白唰地扭头看去,就见薛远连同射箭、攀岩和田径课的四五个同学都堵在楼道口,一脸惊疑未定、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和江逾声。
祁斯白缓过神,奇怪地问:“你们在那杵着干嘛?”
其他几人看看薛远,薛远努力平淡地开口:“你刚发现我们杵这儿?是你们抱得太认真,所以我们刚刚那几声此起彼伏的‘靠啊’都被你们忽略了么?”
祁斯白一噎:……靠。我以为那是我自己喊的啊。
课间不过十分钟。
虽然因为下午第二节课后有二十分钟可以拖堂,老师额外宽容,可以通融大家迟到五至十分钟。但耽搁这么一会,时间也有些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