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周瑜看着雨幕,良久没说话,在夏炎以为他又要拒绝时,开口问道:“为什么?”
“打不到车,我总不能把你自己丢在这儿。”
陆周瑜闻言忽然笑了,说:“好吧。”
一路上风雨交加,偶有雷电闪过,将天空撕扯成不规则的片状,普通的轿车登时开出了诺亚方舟的气势来。
路上车流稀少,夏炎开得不算慢,紧压着限速值。
风雨声从未关紧的窗缝挤进来,混杂着若有似无的烟草味,尼古丁溜进身体撩动着神经。
等红灯的间隙,陆周瑜说:“一会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来吧。”
他住的酒店在市中心,途径不少商圈,再往前开一段便进入市区,打车十分方便。
“送都送了,”夏炎说:“也不差这一段儿。”
又往前开了一会儿,夏炎握着方向盘,手紧了紧,开口叫他的名字:“陆周瑜。”
“嗯?”
“你记不记得前几天你说会下雨的那个赌。”
夏炎侧过头扫了他一眼,看到陆周瑜后靠着椅背,大概是红酒的后劲上涌,他闭着眼睛,但还是哑着嗓子应了一声,“记得。”
“应该算我赢了吧。”
陆周瑜轻笑一声,“算,赌注是什么?”
他问的语气随意放松,丝毫不介意似的,大概是觉得夏炎不会提出过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