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端庄微笑:“我看豫亲王的塞上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理该拔得头筹。”

皇帝沉吟不语,看一眼端坐在席上的孙萧,心中滋味莫名,自己这个儿子啊,看不出还有如此胸襟气魄,气宇盖天,壮志踌躇,并不如他一般的谨慎小心,只怕一个不慎行差踏错。自己还真是小瞧了他啊。

丽妃细看了一下皇上的脸色,笑道:“赵家大小姐奇思妙想,兼之画技出众,不落俗套。应是她胜出。”

皇帝挥了挥手,李公公马上踮着脚走近,附耳上去。

一阵尖细的内监声响起:“南安伯赵府长女赵月珠拔得头筹,谢恩——”

白氏欢喜的推了推赵月珠,赵月珠恭敬地起身离席,走到殿中央,跪下行礼,口中直呼:“谢皇上隆恩。”

皇上细细打量了赵月珠片刻,倏而笑道:“你这丫头倒是得体,规矩半分不错。我既然许了恩典,你直说便成。”

赵月珠朗声道:“臣女惶恐,只是听闻城门外聚集了不少滇北逃难的灾民。虽然皇上已经命人安抚百姓,但臣女想尽绵薄之力,代表赵府赈灾施粥。”

说完,赵月珠不忘微微侧首看看孙萧的脸色。

孙萧脸上已是微微变色,赵月珠又一次说了自己要说的话,一次是巧合,两次就是蓄意了,豫亲王府那帮不知死活的该换换血了。

刘渊扬了扬嘴角,对一边的赵礼羽说:“你大姐姐的确有意思,我还以为她会捞个县主当当,她倒是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