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咽了口唾液,心想这是遇见土财主了,财大气粗的。收到了妈妈的眼色,三步并作两步跨向碧玲的屋子。

赵月珠冷冷一笑,也不让人带路,径自就追着杂役去了,急得那妈妈在身后不迭地说着:“慢点儿,我的公子啊,您可慢着点儿,没人赶您。”

来到一间厢房前,杂役看了一眼追上来的赵月珠,迟疑不前,黄莺会意,一脚踹开了房门,看的一旁的妈妈心惊肉跳,心中直心疼着自己这扇榆木门。

只见屋子里烟雾缭绕,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气味,重重烟雾间可以看见榻上歪躺着两个人。

正在吞云吐雾,神色迷离,满脸的沉醉,连屋子里进人了都不知道,兀自抽得快活,置身于云端,无法自拔。

赵月珠心中就是凉了半截,上前用力打了赵礼羽一巴掌。

赵礼羽毫无反手之力,只是像坨烂泥一样歪在榻上,如珠似宝地抱着烟枪不肯撒手,似乎没有了心智,满心满眼的都是烟枪,其他的东西再好,也入不得他的眼。

赵月珠恨铁不成钢,看一眼黄莺,黄莺几个错步就夺下了烟枪,抬手一劈,瞬间斩为两段,没燃尽的烟丝簌簌落在地上。

赵礼羽目眦欲裂,神情癫狂而愤怒,看着黄莺的眼神十分骇人,继而对着赵月珠咬牙切齿道:“赵月珠,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凭我是你长姐,凭你是赵家人,凭母亲为了你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凭爹为了你无心政务。”

赵月珠把断了的烟杆扔到赵礼羽的脸上,断口处锋利的尖刺割伤了赵礼羽的脸,有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