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再心思单纯,也知道赵礼羽的话实在敷衍。但一时也不想去追究更多,只催着赵礼羽快去歇息一会儿,话有的是时间慢慢说,不急在一时。
赵月珠也准备回院子,正好与赵礼羽同行。一路上,赵礼羽一改往日的跳脱,只是一言不发,对赵月珠的问话也是心不在焉。
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话,有时还答非所问,不知他的心绪飘飞到了何处。
赵月珠问道:“今日见到二弟,人也精神了不少,这几日过得可好?”
“挺好,让大姐姐忧心了。”赵礼羽扯落路边一枝杨柳,拿在手中把玩着。
赵月珠见他不愿多说,心中思索着烟瘾一事让白氏问也许更合适,于是也不多言。
枣花村里,有一户贫苦人家,刘老头年轻的时候做活摔断了腿,再也干不了重的活计,只能一瘸一拐地下地做些农活,靠着几亩地勉强糊口,饭桌上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多少荤腥,有时连口饭都吃不上,只能喝点稀粥。
老刘头的小媳妇儿见跟着他没有盼头,狠狠心,跺跺脚,就跟着野汉子跑了。
至此,刘老头便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人窝在几间土坯房中艰难度日,也没有想过再娶个老婆,不想耽误人家,跟着自己吃苦。
许是老天眷顾他孤苦无依,一年的春节,千家万户团圆的日子,刘老头竟然在湖边捡到了一个弃婴。
那婴儿的身量不比小猫大多少,可怜兮兮的蜷缩成一团,不时哀弱的嚎叫几声,伸一伸胳膊和小腿,偶尔还偏过头,没牙齿的小嘴叼着破旧的布包,口水流下,湿漉漉的洇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