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昏昏沉沉间只觉得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想要动弹一下都困难,自己仿佛是以一个极其奇怪的姿势躺着,头下的木板不住地颠簸,震得他脑仁疼。
胃中的食物不住翻滚,他难受的干呕了几声,有人将他翻了个面,他便像一条死鱼一般,四仰八叉地躺着。
感觉心口的气顺了,呼吸也通畅了之后,小福子迷迷蒙蒙睁开了眼睛,看见他正身处一辆马车内,边上坐着一个人,头发凌乱,满脸胡须,看不清楚本来面目,只是一双眼睛犀利如狼,让人无端生出三分寒意。
小福子咽下一口唾沫,长久没有进水的喉咙干涩无比,火辣辣地疼着。
他嘶哑着嗓子问道:“这位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可否放我下去,我家中还有爷爷要照顾。”
那人只是冷冷看了小福子一眼,不曾说话,像是一尊雕塑一样坐得笔挺,没有任何鲜活的气息,似乎脸色也罩着一层黑气,不像是活人一般,死气沉沉的。
小福子有些急了,扒着窗户就要跳马车。那人见状丢给小福子一个物件,小福子接过一看,觉得十分眼熟,这不是王叔时常系在腰上的玉牌么。
小福子捏着玉牌没有说话,但也不急着跳马车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王叔教了自己武艺。
虽然王叔在烧鸡里下了迷药,但在小福子心目中早已是亲人般的存在,心中丝毫没有怨愤于他。只是心中不明白为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迷了他扔到这里。
小福子不自觉打量着那人,他总觉得这人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度。虽然衣衫褴褛,但却掩不住他通身的风华。
又行驶了小半个时辰,马车进了城,终于嘎吱一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