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当先出了马车,小福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下了马车。原来马车停在了一间客栈前,跑堂的小哥在门口热情的招呼着,那腰弯的跟个煮熟的虾米似的,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小福子有些不知所措。

小福子紧跟着那人走了进去,不曾想被独自安置到了一间屋子,他活这么大。

除了赶集,还没有离开过村子,几时见过如此装点精美的客栈,下巴都要惊下来了。

一会摸摸桌椅,一会儿弹一弹珠帘,最后扑倒在软绵绵的床榻上,沉沉睡了过去。

悠悠醒转过后,跳下床,小福子敲响了隔壁的房门,出来的人衣衫整齐,长发高束,但依旧是长髯飘飘,脸上有一道贯穿额角的伤疤。

小福子看着他莫名有些紧张,摊开手掌露出那块玉牌,结结巴巴道:“大哥,这块牌子我留不得,还是你交给王叔吧,我这便要回家了,爷爷还等着我。”

那人淡淡道:“你走不了。”

小福子有些紧张:“为什么?”

“你已经服食了益荣丹,一月不得解药就要经历极大的痛苦,有的人浑身奇痒难耐,活生生把自己挠成不人不鬼的样子,极其可怖。

有的人五内出血,经脉俱断,成为一个废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苟延残喘,毫无尊严的活着。你若是不想遭受非人的痛楚,最好安分守己一些。”

小福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人,他是简单但不傻:“是你唆使王叔对我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