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珠启唇道:“这是益荣丹的解药,可以让你今后不再受制于人。”
赵礼羽神色变了数变,终究归于沉寂。
“我要见你背后之人。”赵月珠说出了来意,声音如金玉击石。
赵礼羽眸光暗了暗:“大姐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三日后,西郊洛音河边。”赵月珠丢下这句话后便走出了书房,余下赵礼羽看着桌上的盒子出神。
赵月珠坐在马车上,没有以为的忐忑不安,没有料想的心神不宁,反倒是面色无波,心如止水,仿佛只是去见一个故人,而不是前世今生的仇人,她不曾想到自己会释怀,如今只是想了结前缘今生。
马车前已经没有了小福子的身影,马车里也只有赵月珠一人独坐,心中不由生出一丝物是人非,沧海桑田难以磨灭的感慨。
赵月珠拨弄着手中的桃花簪,嘴角漫上一丝轻蔑的笑意。孙萧,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敷衍啊,想起上一世孙萧赠给自己一支桃花簪,自己如获至宝,用最好的匣子装起来,欢欣了许久。
现在如出一辙,他蛊惑女人的把戏还是没有变啊,一样的拙劣,一样的可笑。
但到这一世才知道一切不过是他的逢场作戏罢了,在他面前哪有什么风花雪月,儿女情长,不过是百般利用,榨尽最后一点价值,最后被无情抛弃。
而他完全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怜悯地看着你,击碎你最后一根神经,让你感受蚀骨的痛楚。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赵月珠下了马车,只见洛音河浩渺无边,长长的河水犹如九天落下的一条玉带,河上烟雾缭绕,碧波荡漾,袅袅如轻烟,绵绵缠耳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