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珠晃悠着一条腿,神情悠哉,这时,桑绿进来道:“少夫人,礼部尚书家小姐有来信。”

赵月珠接过一看,原来郑雅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在下月初三,想着马上就要远离故土,与亲朋好友分离,郑雅想登临将军府,与赵月珠话别。

放下信,赵月珠喟然长叹,嫁人是女子唯一的归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人会问一问女子的想法,在家从父,出家从夫,夫死从子,简单而直接,男人就是女人的天,不可违逆,不可不听,女子只能做一只乖顺的绵羊。

被不断薅羊毛!

赵月珠唉声叹气一阵,提笔写了回信。

午后,郑雅就莅临将军府,拜见了秦氏后,两人就在碧芳院小聚。

赵月珠看见郑雅原本略显圆润的脸蛋,到现在下巴颌都变尖了,知是她日夜担忧,茶饭不思所致。

赵月珠心中不免很不是滋味儿,昔日的同窗,今日的好姐妹,要独自面对一个未知的人生。

可惜“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哪个闺中女儿不期盼自己的夫婿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但郑雅却要与一个古稀老人互结连理,喜是肯定没有的,惊倒是有不少,说不定刚嫁过去就变个俏寡妇。

换个看法,嫁过去后,鉴于家中长辈都被八十岁的老夫君熬死了,上就没长辈。

想来老牛吃嫩草,老夫君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下就没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