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想了想,抢在陆骏前面,硬着头皮问:“其实我想知道,你和陆先生的第一次是否存在强迫行为?”
什么……第一次?
天赐有点懵,错愕地望向沈池,沈池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于是又直白了一点:“就是你和陆先生第一次性行为,双方都是自愿的吗?没有一点强迫行为吗?毕竟被强暴也是ptsd的发病诱因之一。”
天赐:“?”
陆骏:“!”
天赐闻言脸腾地红了:“我……我们……这是谁告诉你的?”
沈池看向陆骏,陆骏面无表情低头玩手机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倒是天赐的脸越来越红了,他声音小小:“都……都是自愿的。”
沈池有点失望地“哦”了一声,然后跟天赐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起身告辞了。
书房门从外面关上,屋里落针可闻,无声对峙了好半天,天赐忽然“噗嗤”笑出了声,陆骏也放下手机望着他笑,淡漠的桃花眼因为染上笑意变得朦胧起来。
莫名其妙地笑了半天,天赐才横了陆骏一眼:“哎,你这爱记仇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想起早晨电话里于武那一通荤话,天赐无奈摇头:“我跟他们说你在我家过夜……是有苦衷的。”
“他们?还有谁?”陆骏眯起眼看天赐。
天赐挠挠脑袋:“就于家那俩货呗,还能有谁。”
陆骏恍然,想起吃火锅都要穿一身白洁癖晚期的小于总,他满意地笑了笑:“我的苦衷你都看到了。我找沈池看病,只想摆脱对药物的依赖,至于ptsd……很多人终身患病,我早已经学会跟它和平共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