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瞿瑾来说,他和蓝粒粒相处时,一方面可以十分随意,一方面又得顺从。
他自以为是打不过蓝粒粒的原因,并用好男不和女斗来安慰自己。
但事实上,每当蓝粒粒和他持有不同意见时,会不自觉的散发出那种浸泡在血水中的骇人气息,所以瞿瑾才会妥协。
这些农户也是如此,他们不懂何为杀气,只是直觉要听从罢了。
于是依照命令喝过水后,他们紧张的装作不紧张的样子,开始挨个说起原因。
每个人的话都是简短的颤音,连铜钱都没敢拿。
总结下来就是三个:
“产量提高的太少,不如做些别的贴补家用。”
“地契一年一签,要是明年不租了,洒在地里的肥料就便宜别人了。”
“想要弄出上好的肥料也是要花不少钱的,又不是自己的地……”
为了保证土地能一直是上等田,所以地主租给佃户土地时会施行轮耕。
比如一块地,如果连续使用了几年,可能地主下一年会把地收回,不允许耕种,总比变成中等田要好。
毕竟差了一个级别,土地的价钱还有收成,都会差出不少。
地主跟商人一样会算账,因此地契都是一年一签。
尽管一般情况下佃户种的地不会更换,但知道可能会碰上这种情况,所以更不会费心肥沃土地。
还是那个道理,又不是自家的地。
几个佃户说完话后全都缩成一团,一副等待死亡判决的样子。
瞿瑾在桌子底下捅了捅蓝粒粒,又比了个五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