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叩响,一道女声传进来,这个声音,童洛锦再熟悉不过,简直是她这些日子听到的最多的一道声线。
红檀。
她说,“公子,您多少吃些东西吧,您都三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
童温祺第一反应是去看童洛锦的神情,在见到她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之后,他甚至是有些慌乱地斥退红檀,道:“出去!”
红檀自认为作为一名衷心的下属,不能就这么听话地退下,执拗道:“我从小厨房去了些清粥和……”
童温祺的语气逐渐不耐烦:“滚。”
红檀:“……我放门口了。”
说完,便一溜烟地跑远了。
红檀是主上指给童温祺的人,比之子敬,她更愿意追随童温祺。在画舫上的时候,她已然得罪了子敬,留在画舫上,指不定要被那个阴晴不定的主儿怎么折磨呢。所以红檀干脆也跟着跑了,跑来童温祺面前负荆请罪。
她心道,童温祺身边没个姑娘,伺候起童洛锦来多有不便,自己上赶着来伺候童洛锦,童温祺应当不会将自己拒之门外。
果然,童温祺并没有赶她走。
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问她童洛锦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要她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说分明,半丝细节也不能拉下,得亏红檀记忆力好,竟然真的复述了隔差不多。
只是她越说,童温祺周身的气息就越冷,杀意就越浓重,堵得红檀几乎要说不出话来,说到最后童洛锦疼得神志不清却被封住了大穴保持清醒的时候,童温祺身边的案桌突然自己裂开了,粉末散在红檀周围。
红檀:“……”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