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童洛锦来了,几人便纷纷告退,临走时,那嬉皮笑脸的男子难得正色道:“这件事情查清楚之前,你先在府里好好养伤,不要轻举妄动。”
童洛锦闻言咂摸出了点旁的味道来,等到众人离开之后她才问:“你的伤,不是意外?”
许倬云“嗯”了一声,看起来不太在意的样子,招呼着她坐下,给她看新得来的游记,“你瞧瞧喜不喜欢,我觉得你应该喜欢这个。”
童洛锦哪还有什么心思看游记,细细问过了他的伤势,在得知没有伤到骨头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又问:“你的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许倬云本不想让她担心,但是谁知被人说漏了嘴,见糊弄不过去,他苦笑一声只得坦陈相告。
许倬云的马并不是意外受惊的,而是被人在颈部射进了一根长针,这才引得马匹失控。
许倬云见童洛锦神色凝重,他安抚道:“没事,我查案子得罪了太多的人,指不定是谁的亲友报复呢,一般来讲不碍事的。”
童洛锦垂下眸子,轻轻“嗯”了一声,但是并不见她的神色真的放松。
童洛锦出门的时候问管家,许倬云同行之人的马匹可有受惊,管家愤愤道,旁人无恙,只有许倬云的马儿出了事,真是晦气。
这就是专门冲着许倬云来的了。
此后接连几日,童洛锦都不时地往许府跑,奉药之事皆亲力亲为,他们二人好似反过来了,以前是许倬云往童家去,现在是童洛锦往许家来。
管家瞧在眼里,乐在心里。
这个少夫人怕是跑不了咯。
第一百七十二章 哀求
温城的春天,雨水格外的多,细细密密如羊毛,不管是白天黑夜,地上都泅着一层水汽,将人罩在云气水雾中。
童洛锦从许家折返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街上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没有撑伞,脚步快速地在雨气中穿梭。